顓頊被相柳算計之後險些喪命,就算其師傅太子長琴出世,卻也不能夠直接對相柳出手。故而不足百饒幸存部隊不得不選擇返程。
當他們路過一個一個曾經占領的市集或者城鎮,看著那關閉的城門或是立在村外的尖銳木樁、路攔時,顓頊才意識到,那些他們曾經攻占下來的地方,不過是共工部子民的詐降。現在他們看著活著歸來的人,拒絕他們進入城鎮,不願意給他們補充食物、甚至不允許他們接近他們水源。
牧民們看向他們的目光是帶著仇恨的。
這讓整個隊伍都被陰雲覆蓋,隻有神機還是麵色如常。
太子長琴在出手救人之後就已經先行離開了,他本來有讓神機隨他一起回祝融部,卻被神機拒絕了。
“二部之戰炎黃部定會勝利。在未看到此景之前,神機不願回去。”
對於他的這般回答太子長琴並未多。神機以占卜立本,若是對持有執念的未驗證推衍之果貿然放棄,很有可能會影響其後期的修煉與成長。
顓頊倒是很想拋下這幾十人先行離開,但礙於情麵,隻得與他們一同步校他當真是這些年來都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模樣,由於不能夠進入城鎮,他就算是進食都隻能夠以士兵們捕捉到之後草草烤製的野兔野鳥來果腹。
也正是這一路下來,顓頊發現共工部境內相對於其南方的炎黃部和祝融部來可以算得上是貧瘠了。雖然兩部現在的物種由於靈力的衰退也不沒有當初豐富了,但至少在山野林中也還是常常能夠看到各類奇花異草。
與已經開始對這類簡陋飲食產生厭煩情緒的顓頊不同,不管是逄蒙還是神機都欣然接受。一個是從就這般摸爬滾打長大的人,另一個也是一直以來都追求清修的人,對這方麵還真就不如顓頊講究。
可他們也感覺到了意思奇怪。因為這麼多走下來,他們已經進入了炎黃部境內了,可城鎮依舊不對他們開放。這讓本就由於此戰失利對神機推衍產生了懷疑的顓頊心中不詳之感愈加升騰。
他終是不願再這般緩慢前進,便叮囑了逄蒙繼續帶領眾人前進,自己身體躍起。
神機自然也是隨他一同離去。
二人頂著高掛的日頭一路疾行,隻不過半日就已經能夠遠遠看到高陽城了。但城池之外原本應該平靜的草地和樹林都已經有縷縷黑煙冒出,它們零零散散地像是釘在霖麵上的煙柱,將高陽城團團圍住。
心有疑慮的顓頊幹脆尋定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飛馳而去。那是部隊紮營後燃起的炊煙,可那飛揚的部落旗幟卻不是炎黃部落的金龍旗。
那是共工部的旗幟。
就這短短幾日,共工部竟然已經兵臨高陽城下?!
對於心中浮現的這個念頭顓頊即刻否認。他轉身直接抓住了神機的衣領,低聲怒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神機的眼睛裏也是第一次浮現出了震驚之色。明明不管是以什麼方式進行推衍,得到的都是共工身亡的結果,但為什麼自兩部開戰以來失利的都是炎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