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還不食子,這個消息瞬間打破了最後的僵局,士氣大振的共工部軍隊迅速將戰線往南推移。
這局麵逼得顓頊不得不向外部勢力請求幫助,可原本與炎黃部落關係最為密切的昆侖丘也被玄女以“不插手炎黃內事”給拒絕了。
這樣的消息讓身在鍾山的共工心情愉悅,也讓原本就病重的堯帝怒火攻心。此刻他可以觸及的範圍內已經沒有茶碗湯碗供他扔摔,摸了一陣之後他直接抓起了枕頭丟向顓頊。
隻是由於力道不足,枕頭落在了顓頊的腳邊。
這讓堯帝更是憤怒:“你看看你這做得都是什麼事兒?!”
麵對堯帝的斥責,顓頊隻能夠低頭受著。他此刻也沒有多少精力來處理堯帝的責罵,相柳那一根根刺入他身體的光箭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是化作了一個個枷鎖讓他體內的靈力根本沒有辦法流轉運校
隻要他試圖調動靈力,就感覺筋脈中被什麼堵死了,靈力漲的筋脈幾欲漲裂,疼痛之感讓他的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已經查看過他病症的醫者亦是無能為力,皆道這隻能夠依靠顓頊自己以靈力循序漸進化去堵塞。
一番發泄之後,堯帝就已經開始氣喘。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人才開口,聲音也是沙啞無比:“父帝,這事本就是共工部設下的陷阱。兒子不後悔對檮杌出手,兒子後悔的隻是沒有成功。”
不殺也是一個累贅,不如殺了。
此刻還懷著這般念頭的人真的絲毫已經不在對那少年懷持父子親情了。
堯帝也明白繼續追責亦是無濟於事,在臉上由於激動升騰起的潮紅褪去之後,他的臉色顯得很是慘白:“連神機與你都沒能夠做到全身而退,相柳現在究竟是強到了什麼地步?”
顓頊聞言想起神機與他描述的那個在相柳身後出現的一身九首的巨大身影,也是沒有什麼頭緒,隻得出自己的猜測:“相柳……有沒有可能不是人?”
見堯帝冷眼看著自己,他道:“在炎帝黃帝那個時代,不是有很多人其實是強大的獸類化形成人麼?就像鍾山山神燭陰或者是酸與。這一次並沒有感覺相柳有充分使用他手中的劍,反倒是用出了好幾種術法。而這個過程中,神機有借助星盤看到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九首虛影,每一個人首似乎都是相柳的容貌。”
“可是神機卻相柳還是人。”
“神機的推衍應該是準的。”堯帝道:“相柳年少時期還曾在這裏居住過一點時間,若是獸類化型,現在的你恐怕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這話雖然得刻薄,可顓頊自己也是這般認為。若以他同去之人不是神機,他可能就真的將命交代在哪裏了。
“部族之間的戰爭,將領最大的作用不是單打獨鬥多強,而是有指揮能力如何、是否能夠振奮人心。”堯帝繼續道:“你現在最急迫的事情,是如何提升士氣、改變戰局,探尋相柳根底固然重要,但不要在這上麵死磕。”
顓頊垂眉拱手:“兒子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