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仰頭，水沒能夠流入緊閉的嘴唇，便順著下巴沿著脖頸流入了衣服裏。
兩方的人已經打成了一片，男人們攔肩喝酒，甚至還出現了喝高的人在篝火前舞動著身體高聲歌唱。
雖然是肆意的舞蹈，那活動的影子落在地麵和岩石上卻像是猙獰的鬼影。
牧焱感覺自己的胸前又有熾熱傳來，可當他試探著將手壓上時，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度。
“我們從來都不敢靠近魔鬼城，完全想不到原來這裏不過住著一幫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而已。”中年男人豪爽飲盡一碗醇釀。
對方的首領也是飲盡碗中酒，“原來外麵的人把我們這兒稱作魔鬼城，可實際上我們也一直被教導著不要試圖過河，因為外麵的世界全是貪婪自私的怪物。”
聽聞此話的人們立刻爆發出來笑聲，這話似乎也就像是真的將來自兩個地方的人們之間的猜忌與隔閡消融了。
當月亮升到了最高空，酒已經喝到了結束之時，城中的人邀請他們進城休息，趕商的人們都笑著應下了。
當一人走到牧焱身前，著安排他去他家裏休息的時候，牧焱拒絕了。
“我明一大早就需要南去，所以就不去叨擾了。”
中年男人聽到了這話，立刻就走了過來，“那更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校”
“今晚能夠享用到美味的食物和溫暖的篝火已經讓我比原來想象的一個人在荒野過夜要舒服很多了。”牧焱依舊堅持，“所以就不再繼續叨擾你們了。”
可不僅僅是城中的人不願意讓他在外麵呆著，就連趕商的人也開始擁簇過來。
不外乎都是勸他進城休息，甚至還有人上手想要拉他進城。
分明看著來拉牧焱的人也不過是尋常身型，可那手落在他的身上，卻還像是緊緊鉗製住了他一般，不是他不去掙脫，而是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所以逼得他不得不在這喧鬧的人聲中提高自己聲音，“我不用了，我不進城！”
此話一出，周圍突然安靜。風聲突然開始變大，氣流在岩石之間穿梭，在鑿空的岩石中轟鳴，一盞盞燈火逐漸熄滅。
月色還是那般清冷明亮，卻是在這風中突然透露出了詭異之色。
“城外晚上太危險了，你必須要進城。”
中年男饒話雖然是關心的詞眼，卻是滿滿的陰森之意。
“我不進去。”牧焱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觀點，“我不進去。”
這一回，人們不再開口了，卻是數雙手都伸向了他，根本不顧牧焱的掙紮，一隻隻手觸碰上了他的身體，直接開始將他往城中拖拽。
牧焱目光中透露出了驚恐，因為這一下他們已經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留給他的。
他的目光向著後麵一掃，卻是突然發現馬的身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