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與看向燭陰,直到對方點頭才拿起烤肉串。上好的牛肉羊肉在這般炭烤之後表麵酥脆內裏鮮嫩,可再好吃她自己也不可能吃掉桌麵上的全部,自然也就邀請牧焱一起用餐。
她並沒有讓燭陰也試試,因為她知道自家爹爹現在吃東西並不是因為需求,而是因為喜好。
顯然燭陰對麵前的東西性質平平,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要嚐試的跡象。
卻也不影響兩個正處於長身體階段的孩子就這麼把烤串兒全部消滅幹淨了。
酸與心滿意足的生態讓牧焱心中升起一份自豪感,“我還知道有一家的瓜很好吃,要去試試看嗎?”
酸與見燭陰並不反對,立刻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去呀。”
看著自家的小女孩就這麼跟著牧焱跑遠了,燭陰不由得苦笑,“這丫頭當真是天生與人為善呀。”
他記得幾百年前這丫頭還忽悠過一個小孩兒上山去陪她玩來著,就連大雪天也不放過人家。
隻是麵上的笑容還沒有出現幾秒便被他瞬間收斂,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你好好的,來這裏做什麼?”
“千裏迢迢從鍾山到這裏的燭陰,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判我呢?”
說話的女人上一秒還在原處,下一瞬變出現在了燭陰對麵,雖然是身著素服卻也由於過於素雅在這夜市中引人注目,何況她身上本就還帶著掩飾不下來的貴氣,“好久不見。”
“既然這麼久不見就應該繼續不見。”燭陰也沒有請她喝茶的想法,反倒是拿起茶杯輕抿一口,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明明隻是窩在鍾山,這一套禮俗倒是學得很好呀。”西王母卻是毫不在意,自己叫來了老板上了一壺和燭陰一樣的茶,“昆侖丘和鍾山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吧?為什麼這般不待見我。”
“本來是沒什麼矛盾的,但鼓是怎麼死的你心裏沒點兒數麼?”燭陰茶杯放下,雙眸中豎瞳浮現,“別跟我說是那女人擅作主張,沒有你的默許,昆侖丘會有人敢擅自做主麼?!”
“我當初就應該殺了她,雖然對你而言她就是個手下,可失去一個那麼好用的下屬你或多或少會心疼一點吧?”
“鼓對你而言不也就是一個替你掌管鍾山的下屬麼?”西王母為自己倒上茶水,“有必要對這件事情這般記恨我麼?明明這世間我們三個應該算是最親近的人。”
“誰跟你親近?”燭陰拒絕了對方為自己添茶,“別因為我們是一代人就到處碰瓷。”
“女媧伏羲變天前後就都不在了,雷神更是早已融身於雷海,盤古這邊就隻剩你了。”示好被拒絕的人也絲毫不覺得尷尬,“難道你就不覺得感慨麼?”
“隻是我這一代隻剩我了而已。你們麵對姬軒轅不是照樣要低頭服軟麼?”燭陰麵不改色,“隻是你現在很厲害呀,姬軒轅都還沒有辦法離開天界,你卻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