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冉微微一愣,隨即攤手道,“大概是由於我和窫窳接觸過,所身上還殘留著它的味道……”
“打住!”白煥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這話編出來難道你自己就相信?你見到窫窳是六月份的事情,現在已經快九月份了!”
“這期間你每天洗澡、隔天洗頭,衣服也是每天換每天洗,皮都快洗掉了還能殘留什麼表麵沾染上的味道?!”他抬手指著自己,“現在你身上就算是沾著什麼味道,也一定是我身上的味道!”
這話讓女孩有些不自然地撇過頭去,“請不要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她立即又回過頭來,“那你說說他為什麼會那麼叫我?”
“這我怎麼知道?當初去弱水的人又不是我。”白煥也是在習慣性耍無賴,隨即手指指向那根黑色的帶子,“接下來怎麼辦?就這麼一直戴著他?他可是占了我的地盤。”
“難道你還能把他拽下來不成?”女孩白了他一眼,“而且現在我也不需要圍脖。”
用過早餐之後,倆人收拾完準備離開。姬小冉身上的長蛇已經真的回到了他當初藏在羽毛中那種幾乎感受不到心跳和呼吸的狀態了,而在她離開這洞穴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麵什麼東西離開的身影。
在這本就黑暗的山洞中,姬小冉看不到任何身影,也感覺不到什麼別的氣息,可那鱗片摩擦岩石的聲音卻是在這帶著天然回響的山體裏分外清晰。
“燭陰大神?”
姬小冉的小心試探卻並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隻聽得那聲音越來越弱,似乎在逐漸遠離。
白煥突然搭在她肩上的手卻是嚇了她一跳。見對方反應如此之大,白煥挑起眉尾,“怎麼突然發呆?”
“在想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燭陰造成的。”姬小冉將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拿下,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心中不詳的預感浮現,“你剛才沒聽見什麼聲音嗎?”
“除了你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別的。”白煥道,“所以你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蛇在地上遊走時,鱗片摩擦地麵的聲音。”
“不可能,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別的生靈的氣息。進洞以來唯一遇見的一條蛇現在還掛在你脖子上睡覺。”白煥雙手捧起女孩的麵龐,“你沒什麼事吧?”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為之,姬小冉的臉被他按到了變形,嘴巴微微嘟起,“能有什麼事情?雖多是將夢裏發生的事情與現實世界想到一起去了。”
隻是夢裏燭陰就算在洞中遊走也是身體不觸碰地麵呀。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白煥鬆手,“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是很可怕的。”
才沒有分不清呢。姬小冉心中嘀咕,麵上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提著腳步繼續往前。
本以為接下來會到達鼓的洞穴,可她看到的卻是一個被坍塌的碎石給完全堵住的洞穴。這是兩人除了進山的洞口之外,看到的唯一一個碎石掩蓋的地方了。
白煥伸出手感應了一會兒,然後搖頭道,“不可能進去的。這裏不像是什麼意外的山體塌陷導致的,反而像是被人刻意以碎石塊填埋的,所以一直到很裏麵,都還是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