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帳篷的兩人，隻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並盡可能地躲入冰牆的縫隙裏。好在縫隙深處，風之時從入口外和頭頂上呼嘯而過，被靈火點燃的柴火為他們提供的溫熱的奶茶讓人由內而外暖和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明白為什麼牧民們都更喜歡喝鹹奶茶了。
白團子終於得以從背包裏解放自己，它很是熟練地爬上了姬小冉的肩頭，用自己的肚皮暖著她的脖子。
帽子圍巾早已在火焰升起時取下，原本凍結的冰霜此刻已經盡數化水。
點火的時候姬小冉還在擔心火焰會不會將冰川融化。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這裏的冰已經凍得比岩石還要堅硬，豈是著這小小的火苗就能夠燒化的？
奶茶的鹹香還未從空氣中散去，烤魚的鮮香就已經開始出現。留下來的冷水魚在火上翻烤，魚皮冒出一個一個的小泡變得焦黃。
可晚飯還沒來得及享用，白團子就竄到了地麵上，開始衝著冰縫深處嚎叫。尖銳的聲音順著縫隙蔓延減弱，就在快要聽不見聲兒的時候，類似的尖銳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白團子立刻就開始齜牙咧嘴。
“這冰縫中難道還住著什麼動物？”姬小冉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兩人寬的冰縫似乎也不可能隱藏什麼大的野獸。很快姬小冉和周憲便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闖入了兩人的感知範圍內。
對方移動速度很快，可黑暗中似乎看不到什麼衝出的身影。
白團子卻是已經衝了上去，就看見這一團白色在衝入黑暗的過程中似是撲倒了什麼東西，隨即它便與看不到的對方扭曲廝打。
靈力的波動因此而混亂，隨著有血液飛濺在冰麵上，白團子的對手也逐漸顯露出了身型：一條黑色的蛇。
這蛇足足有手腕般粗細，由於纏繞在白團子身上讓人看不出它的長度但想來肯定一米。此刻它被白團子死死咬住腦後，身上的鱗片如同尖刺一般立起。
“長蛇？”姬小冉臉色一沉，“我們是闖入了長蛇的老巢了？”
“若是老巢，應該就不止這一條吧？”
周憲拾起一根燃燒的柴火向打鬥現場投擲過去。白團子自然是不怕火焰的，長蛇身上的鱗片和表皮卻是在火焰觸碰的瞬間就傳來了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這味兒一下子就把原來彌漫的香味給蓋了下去。
白團子察覺到對手對火焰的畏懼之後立刻就落拽著它按在還未熄滅的火焰上，痛苦的嘶吼聲立刻響起。隻是小眼睛的一個眼神，周憲就已經又往那邊扔了一根柴火。
直到嘶吼聲越來越弱，立起的尖刺慢慢垂下，纏繞在白團子身上的軀體也像繩斷無力散落。
確定了對方沒有生機之後，白團子才鬆口，小爪子嫌棄地踢開了屍骸，轉身直接衝進了還在燃燒的篝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