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英搖頭，“在這大喜的日子，怎麼能不笑呢？”
女孩歎了一口氣，走到窗前將她攬入懷裏，“想哭就哭吧。”
凰英隻覺得這場景好似熟悉。她將腦袋架在女孩的肩膀上，“凰月她還好嗎？”
“還好吧。”姬小冉道，“人又沒死，傷的也不重，剛才看她還是很開心的。”
“那……阿奕呢？”
“他其實挺擔心你的。昨天都提出來要婚禮延期了，因為他想先等你醒來，然後被鳳皇狠狠訓斥了一頓。”
“我不值得他擔心的。”凰英的聲音開始變得低落，“鏡子裏的東西進入我身體、我發現我拿她沒有辦法甚至無法反抗的時候，其實我是有一點兒開心的，因為她說她要去除掉凰月。”
“我當時想著：如果凰月死了，阿奕就不會結婚了吧。她說的沒錯呀，我就是一個懦夫，明明心中有邪念，卻既希望邪念可以成真又不願意自己承擔責任。”
“你不知道，在她對凰月出手的時候我還是意識清醒的，當負叔他們前來阻攔的時候我才失去的意識。那是因為我不想要麵對那一切。”
姬小冉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傳來了一點濕意，隻得一下一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炎帝都沒有辦法抵抗的對象，你中招也情有可原。況且每個人都會有有這種想法的想法的時候呀。我以前也想過，要是他女朋友不在了，那麼我是不是有機會了。所以你有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好自責的。”
凰英沒有再說什麼，房間裏卻是久久充斥著抽泣的聲音。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擦著臉直起身來，“你方才說，炎帝都沒能抵抗，是什麼意思？”
姬小冉斟酌著用詞，將在神農穀自己一行人遇到的事情簡單描述給凰英聽，“炎帝當時花了更多的時間和靈力去溫潤那麵鏡子，所以他破開銅鏡的時候，鏡靈遠比你遇到的要強大，強大到都沒有辦法像你這樣直接將對方從炎帝的靈魂中分割出來。所以你應該感到慶幸，你遇到她的時間夠短，破開鏡子的時間夠早。”
女孩這時候還不知道那所謂的來自黃泉的鏡靈其實是地下永不能麵世的黑曼珠。
“沒想到周憲那小子這麼強呀？這才多長時間，竟然都能夠封印那樣的存在了。”凰英很是驚歎，“調用星辰的力量直接封印靈魂，這操作聞所未聞呀。”
“這種事情很難嗎？”姬小冉歪著腦袋問道。
“一貫的說法是說隻有靈魂之力才有可能封印住靈魂。而且星辰之力是傳說中的力量，方回老爺子是傳奇一樣的存在，可以調用也就算了，周憲是怎麼做到的？”
周憲是怎麼做到的？因為周羽有可能是猰貐的一部分分魂呀，而燭陰就是變天前的存在。
“我去看看他。”姬小冉立刻起身，這幾日最不敢有的想法再一次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