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靈力將水分蒸幹,上麵的模糊度看起來也不像是水漬導致的。
“這是怎麼回事?”凰英不解,隻得那衣服擦拭鏡麵,雖然看起來亮了一點兒,卻依舊有痕跡。
這樣看來到還不如不擦了。凰英看著鏡子皺著眉頭,然後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方才似乎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笑了一下。
“懦夫。”
輕微到近乎難以察覺的聲音從鏡子中傳了出來,讓她瞳孔猛地一縮,“你不是凡物?”
“懦夫。”
還是那兩個字,隻是音量大了一些,那聲音聽起來竟就想凰英本人的聲音。
所以她立刻就衝著樓下喊去,“負叔,那麵鏡子開口說話了!”
姬負聞言當即就出現了房間裏。他再一次探查了鏡子,上麵除了凰英留下的靈力痕跡之外,沒有別的氣息或者痕跡了。
“你對它用了靈力?”
凰英點頭,然後把她做過的事情和經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為了以防萬一,姬負甚至用靈力將鏡麵與古銅框分離,銅板的內側依舊光滑,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姬負狐疑地將鏡麵重新鑲好,然後掏出一塊防塵布在上麵擦了擦,“這不就幹淨了麼?”
凰英湊過去一看,果然鏡麵恢複了幹淨透亮。
“既然決定放下了,就不要再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了。”姬負將鏡子重新放回了桌上,“下午茶時間到了,我們喝奶茶?”
凰英跟在姬負身後,有些懵懵的,到房門前,她又回頭望了一眼鏡子。
卻沒有留意到她轉身的時候,鏡子中的自己並沒有跟著她一起轉身,而是停頓了一秒多看了她一眼。
直到晚上趙子晴回來,跟她一起更換床單和被套。
凰英這才留意到姬小冉掛在衣架上的白睡裙,上麵滿滿的零零散散的粉紅色塊。
“怎麼染成這個樣子了?”她好奇地問小嬸嬸。
“不知道她在床上偷吃了些什麼東西。”趙子晴搖頭,“還洗都洗不幹淨。”
她將裙子掛入衣櫃,“聽說,你是來避難的?”
“負叔真是多嘴呀。”凰英有幾分懊惱地坐到了床上,“不過避完這一次以後就不用了。”
“如果你真的能夠放下,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逃到這裏來了。”趙子晴摸著她的腦袋,“你明明都堅持了那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妥協了呢?”
“我答應了他的,隻要從炎洲回來之後,就不再阻止他和凰月的婚事。”凰英咧開嘴笑道,“而且等我們回到丹穴山的時候,母後已經去替他求過親了。”
趙子晴自然明白,若不是鳳奕曾經應許過,凰後不會去為他求親。隻得將她摟入懷裏,像對待失落的姬小冉一樣摸著她的腦袋。
本來還強撐著凰英都已經好幾十年沒被這般對待過了,終於神經還是繃不住了,將腦袋埋到了對方懷裏。
“懦夫。”
兩個字在房間裏清晰地響起,讓趙子晴心頭一酸,“你可不懦弱呀,都已經靜為了他反抗了那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