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比自己小上幾歲的男孩的肩膀,“好好努力吧,爭取拿到冠軍,倒是我去找你做同學。”
說這話的時候謝縉雲一直在棚外麵等著他。待顏炳之一出來,他便領著他去見了謝老爺子。
老爺子由於當年上過戰場受過傷,麵上從眉骨尾部到耳朵處有著一道深深的傷痕,這麼多年來,就連歲月不斷刻上的紋理也沒有辦法將拿到傷口抹去。
這算是老爺子的特征了,基本上每一個見到老爺子的人,第一印象都會留在那道傷痕上。
顏炳之也是如此。
隻是這傷痕雖然猙獰,卻也沒有讓現在八十餘歲的老人家顯得凶神惡煞的。
隻是畢竟一家之主,那股子氣勢依舊讓所有見他的人要暫避鋒芒。
“謝爺爺,很抱歉這一次跟您添亂了。”顏炳之拱手行禮,低頭認錯。
“你們那兒的人,果然是儒家影響很深呀。”謝老爺子這會兒也是午睡剛結束,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聽小雲說了,你也算是受害者。”
事情雖是如此,顏炳之卻也不好點頭說是,隻得那般立著。
謝老爺子目光從茶水上移到來人身上,“老頭今天喝茶忘記吩咐下麵的人安排點心了。”
“謝爺爺,那不妨讓我借用一下您的廚房,做一道點心來向您賠罪吧。”顏炳之怎會不明白老爺子話裏的意思,立刻開口道。
見老人家點頭,便轉身跟隨著傭人往廚房那邊去了。
謝縉雲原本也想跟上,卻是被老爺子叫住了。
“爺爺。”
“老三,你最近很少回來呀。”老爺子將杯中茶水飲盡,謝縉雲立刻就上前給他續上了。
“地盤大了,人多了,事情也多了。”謝縉雲說的畢恭畢敬。
“不是還在埋怨爺爺不讓你站在明麵上?”雖然自己孫兒在搖頭說沒有,老爺子卻覺得他言不由衷,“一個家族就想一個小世界一樣,有光明就定會有黑暗。老大已經立在光明的一麵了,就隻能夠委屈你了。”
謝縉雲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服氣讓老爺子笑了起來,“真要埋怨,就怨你爹媽吧。明明是老大,卻偏偏生你比你二叔要晚。”
“這事兒不怨父親,要說也是我自己不爭氣。”
“老三你不必妄自菲薄。說真的,你手上的這些事情,真要換個人來接手,都不一定接的下來。”說到這裏,老爺子笑了起來,“上次你就辦的挺不錯的,不光把那個金手弄到手了,還把那塊地盤搞到手了。很厲害。”
最後三個字是老爺子由衷的讚賞,卻是讓謝縉雲感覺有些受之有愧,更用提那金塑著實有些邪門,隻得笑著不吭聲。
顏炳之做點心的速度也是真的快,這十來分鍾的時間,他就已經端著一份薑撞奶回來了,上麵還撒了一些堅果碎和葡萄幹,“謝爺爺久等了。”
“不錯不錯,這味兒聞著挺香的。”老爺子嚐了一口,很是滿意,“不錯,味道也挺好。”
隨即他瓷匙敲了一下碗沿,“你們倆玩去吧,別看著了,弄得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