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沒有什麼阻隔效果呀?”猰貐能夠去的地方姬小冉也是可以的,隻不過她伸出的手就像尋常在空氣中一般啥現象都沒有。
“這是受父親血脈的庇護。”他牽著女孩踏出了第一步,“其實整個鍾山,好像也就隻有父親和我能夠過去。”
猰貐自己能夠過去,還是由於小時候調皮上過一次橋麵。那時候是沒有經過燭陰允許的,所以立刻就被逮了回去一頓胖揍。
所以他現在也是有些緊張的。
當雙腳踏上橋麵的瞬間,迎麵就是一陣風吹得兩人睜不開眼睛。
然而這風不過一吹即走,倒像是什麼大能者一股審查探視的靈力掃過兩人。
伴隨著風聲褪去,耳邊響起的是轟鳴的水聲以及人們嘶吼哭喊的聲音。
張開眼睛,兩人所站著的橋麵哪裏是在什麼深淵之上?深紫色的河水距離橋麵不足半尺,偶爾洶湧的流水撞擊在橋體之上,濺起的水花直接落在了猰貐的腳邊。
就像在天河之上所見一般,河水中的鬼魂看見生人之後奮力躍起,確實撞擊在了看空中,激起金色的波紋,被反彈回流水之中。
猙獰的嘴臉在拍擊在結界上時如同壓癟的一張餅,看得姬小冉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一步碰到了猰貐,確實感覺到他似乎有些哆嗦。
“你怎麼了?”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沒什麼異樣,可她自己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寒意不僅僅印象到了猰貐的身體,更是刺激了他的精神。雖然這溫度還不足以讓作為能量體的姬小冉被直接凍上,可能量源的顫抖終究讓她感覺到了寒冷。
那和處於冰天雪地的寒冷還不一樣,是從骨子裏往外發散的寒意。
姬小冉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冰箱一樣,呼呼地往外冒寒氣。
猰貐顫抖著掏出一顆丹藥塞入口中,才闞闞緩了過來,“這裏的靈力法則有一點兒不同,陣法的功能被削弱了。”
姬小冉卻像是冰塊扔進了溫泉,身體迅速地軟化下來,“我覺得你小時候闖進來之後被打是應該的。”
被封吹散的紫色霧氣已經重新在水麵除了薄薄的一層,哪怕流水湍急也沒能夠將它衝散多少。在橋麵上的紫霧卻是流傳形成了一個漩渦,然後猛然坍塌,一個身高不及倆人腰部的小人拄著杖子出現在了倆人麵前。
尖嘴猴腮的小老頭,配著一個白色的小山羊胡子。
小老頭本來出場還故作一幅深沉之態,眯著的小眼睛卻是看到猰貐的瞬間亮了起來,小步子立刻就快拉起來,“哎呀呀,燭陰家的小子來了。”
他圍著猰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你小子可以的呀,這才多少年,就化形成功了?”
老人這幅親近的模樣,看起來可不像是自來熟。姬小冉表情古怪地看著明顯有幾分尷尬的人,“你以前絕對不是隻上過橋麵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