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的風,應該還不是肅慎人的所為。”姬小冉看著那在氣旋中間越來越亮的火光開口道,“大霧天氣終究濕氣太重,而這樣一手不僅緩解了濕度,還將外圍的氧氣送到了中心。”
“赤龍沒有能夠做到這樣的人。”
不僅猰貐知道這回事兒,姬負也清楚。所以他直接將人留給猰貐,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蚩尤卻是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熟悉的氣息讓他立刻一腳踹了過去,“你不是牽製虞吉去了麼?”
“暫時交給阿貐了。”姬負看著他,“這風是怎麼回事?”
“正好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兩個好兄弟。”蚩尤笑著將他拉到了一旁。
姬負這才看到那邊竟然擺著一張矮幾,三個氈墊圍在那裏。坐在墊子上的一個男生笑著衝他打了個招呼,還有一個人卻是麵向肅慎站在不遠處,指尖青色的靈光流轉。
“這位是玄冥,共工的兒子;那位是飛廉,是祝融的外孫,也是我的師弟。”
玄冥知道,和太子長琴身份類似,隻不過他隻沒有見過。不過關於另一位,他拉了一下蚩尤,“你哪裏來的師弟?”
“祁山收來的。”蚩尤驕傲地揚起下巴,“玄冥擅長喚雨,飛廉擅長控風。正好他倆一到這邊看到這大霧就知道是九黎的手筆,所以就過來了。”
“就隻有這平原大霧籠罩,外麵月明星稀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呀。”玄冥笑道,“有飛廉出手,基本上這火是別想滅了。”
“你們仨怎麼湊到一塊兒去的?”
“一起在山裏打獵,結果都說是對方搶了自己的兔子。”蚩尤攤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飛廉的母族和我們親近,所以我和他以前就認識。隻不過上麵的大人關係不太好,所以我和他的友誼也算是在逆境中生長了。”
姬負發現這個叫共工的兒子真的跟共工本人很不一樣。那是一個每天板著臉的嚴肅老頭,麵前的人笑起來卻是像春雨一般柔和。
“那你們繼續。”他衝著他們擺了一下手,“我也回去取下虞吉的項上人頭。”
“首級到位了,我們就會開始驅散濃霧,明早太陽升起之時,就是我們剿滅肅慎這一支部隊的時候。”
隻不過姬負沒有想到他回到這邊之後,看到的是已經身首分離的虞吉。
這讓他很是詫異地拍了一下正在看著自己雙手的猰貐,“阿貐你可以的呀。”
他這才發現緋刃掉在了不遠處,上麵的血跡並不算多,反而是猰貐的雙手滿是鮮血。而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腕手臂上麵已經覆蓋上了細細的鱗片,上麵亦是血色滿滿。
姬負臉色一變,快步到虞吉的屍體跟前,將麵朝下的身軀反轉過來。虞吉的眼睛瞪得滾遠以至於有些凸出眼眶,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極其嚇人的東西。
他的胸口被穿透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