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猰貐此刻如何想,出於禮貌,他還是笑著衝張墨打招呼,“張宿主你怎麼在這兒?”
“你還好意思問?”張墨沒好氣地說道,“我給你許可票你不用,非要坐虛舟偷渡,還用緋刃去殺克拉肯?”
當被告知張墨和翼宿主研究了一整晚殘骸之後,猰貐就猜到了可能是緋刃留下的痕跡被認出來了,所以這會兒直接將心中打好草稿的說辭說了出來,“原本是想著張翼兩宿距離這麼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準備把許可票留到以後使用的。哪裏想到會碰上不該在這裏出現的巨獸。當時看著它已經快死了,覺得這種好東西不能錯過,所以就補了兩刀。”
猰貐這話倒是和翼東說的出入不大,但這不意味著他準備就此輕饒這個少年,“補刀到自己受傷昏迷過去?還有一個也一起昏了?”
張墨自然是站在這裏就感覺到了房間裏麵還有三個人的氣息,其中一個臥在床上。
“那裏麵那個才是拿刀給克拉肯帶去致命一擊的人呀,自然受了傷。我其實是因為當時虛舟上的人都下去了,我同時盯著星石和虛舟的情況,精神消耗太大累的。”猰貐有點打哈哈的意思,“所以說的不好聽一點,我不過是累得睡著了而已。”
“是那天晚上等你的那兩個少年中間的一個?”
猰貐點頭,不過怕他以為自己將緋刃轉送,趕緊說道,“但是緋刃還是我的,當時是擔心長槍不夠鋒利。”
張墨這才點頭,不過卻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不過,你身上張宿的氣息為什麼變弱了?”
這話讓猰貐心中咯噔一下:姬小冉都和自己斷開了聯係、變成所有人都可以看見的人了,她對自己帶來的影響當然就不存在了呀。
“我本來就是壁宿的呀。”猰貐選擇了直接糊弄。
在不遠處一直站的翼炎見張墨那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地走了過來,“張墨,不介紹一下麼?”
“這位是翼宿的宿主,翼炎。”在猰貐行過禮之後,張墨衝著翼炎指了一下他,“壁羽,今年被月輝選出來的幸運兒。不要問為什麼他不是張宿的,我也不知道。”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這小家夥雖然臉色還不太好,但一身靈力的波動就讓翼炎明白他為什麼能入張墨眼了,“我們能去看看那個殺死克拉肯的人麼?”
“當然可以,那是我二弟,已經醒過來了。”猰貐趕緊帶著兩人進去。
裏麵的三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門外的人會進來,一個個很是乖巧地行禮問好。
“竟然還有一個翼宿的小姑娘在?”翼炎對自己星宿的小朋友感知最為敏銳,他上下打量著姬小冉,“像是沒打磨的璞玉一樣。小家夥你多大?”
姬小冉心中懊惱,她都那麼在心中祈禱不要注意到自己了,隻得硬著頭皮回答,“十六。”
“這挺好呀,年紀輕輕的。”張墨不禁衝著猰貐感歎,“你是專門認識一些這樣有潛力的孩子麼?”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幹笑。
不過兩位宿主的注意力還是落在了仍然在矮塌上靠著的姬負身上。以這兩位的水平,就算不直接上手自然也看出了他身體裏的異樣,雖然已經經曆過了修複,但體內無論是筋脈還是骨頭上都滿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