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符文早就由於靈氣耗盡化作了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了。
兩人順著光脈約往前走卻越是心驚:晶脈像是向下逐漸傾斜進入了地下,而山洞的前方感覺像是出現了一個空腔,裏麵被淡淡的光芒充斥地滿滿當當。
猰貐下意識地去看姬負,發現對方也轉頭看向了自己。
“走?”
“走!”
這樣的互動像是互相幫著壯膽。姬負還是走在前麵半步,他的長槍直指前方,將猰貐護在了後麵。
前方算得上的豁然開朗,那竟是一個可以容納下數百人的巨大山洞,洞頂中央巨大的鍾乳石上滴落著水珠,每一顆似乎都重達數斤,撞擊在下方的水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晶脈像是一條冰路,從倆人腳下往前,直接穿過蓄水的坑池通向了對麵的山洞。
而讓兩人明顯身體一僵的,是對麵那繼續前進的甬道外麵,立著一塊石碑,上麵似乎還刻了幾個大字。隻不過它的那一麵恰好處於陰影之中,讓兩人無法看清上麵鐫刻著的究竟是什麼。
“我們繞過去吧。”姬負盯著那池清水,不願意去觸碰,“我總覺得那玩意不太對勁。”
猰貐表示了讚同。在這完全陌生的環境裏,還是少一點好奇心的好,“左邊這路還挺寬的,隻不過好像不太好走,我們小心一點。”
山洞裏除了晶脈形成的大道之外,四周都被濕氣凝聚而成的溪流衝刷得千瘡百孔。姬負的槍杆被他當作拐杖使用,生怕哪一下踩塌就摔倒了。
不過讓兩人驚訝的是,就腳下這麼細細的淺淺的水流,竟然有一個影子直接竄了過去。
那是一隻通體近乎透明、隻能夠看見黑色的眼睛和牙線的蝦。
小家夥竄一下停一下,想著水流的終點、那方巨大的水池前進。
“活的東西……”姬負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來。
猰貐也是麵色難看。他倆敢這麼勢單力薄地往這未知的地方探索,純粹就是想著裏麵反正沒有活物。可現在這突然出現的小蝦,不就意味著他們進入的這個地方是有生命存在的。
那對麵的洞穴究竟是通往哪裏?外麵的世界?還是什麼避世的神仙的居所?
或者是,圈養妖獸的地方?
姬負的手一直抓著猰貐的手臂,所以他很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心也開始出汗了。猰貐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們回去吧。”
“那至少也要看清楚了那個碑文上寫了什麼。”姬負咬牙切齒地盯著那邊。此刻倆人已經走了大半,他不甘心就這麼掉頭回去。
那一隻小蝦似乎是一個引子,很快倆人就還看到了遊動的小魚。隻不過那魚和蝦一樣,也是通體透明,紅色的血液像是被封印在冰塊裏的網子。
他倆盡量地遠離那水坑,害怕裏麵其實遊動著一個龐然大物。
終於,他們抵達了石碑。從它的後方繞道前麵,上麵刻著的三個大字染著血色。
女媧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