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了,我是客人,隻提訴求。”女孩這邏輯思維倒是很嚴謹,她直接從書包裏摸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這裏是一萬的定金,我要你們幫我把過去的事情處理幹淨。搞定之後,按照你上一次說的價格,我再來付一萬的尾款。”
姬小冉當即就要拒絕,可姬負卻是拿過了信封往裏麵看了一眼就應下了,“可以,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必須要老實回答。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分手?”
“你們會給客人保密的吧?”見姬負點頭,女孩才將自己焦急的理由說了出來,“我懷孕了,兩個月,不是他的。”
“什麼?!”姬小冉直接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你劈腿?那不是應該考慮把孩子打掉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分手?
“我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的人,然後懷上了他的孩子。”女孩看著忿忿不平的姬小冉覺得有些好笑,“不乘著這個機會把人捆住,為了一個律師把孩子打掉?而且你認識我男朋友麼?這麼替他鳴不平?”
姬小冉眼睛連眨,滿臉的難以置信:這年頭給別人戴綠帽子能戴的這麼理直氣壯了?
“好的,我知道了。”姬負拿出信息登記表遞到了女孩麵前,“填表吧,一周之內幫你解決問題。”
見女孩填的很是爽快,姬負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這才將表格收好,然後從桌下拿出了一大包幹草,直接當著女孩的麵分出了七小份,用紙包好,“這玩意拿回去泡茶,給你男朋友喝就好了,自己不要喝。”
“這不會是什麼毒藥吧?”女孩拿起一包聞了一下,除去淡淡的茶香之外,沒有別的味道了。
“不是,你那點錢在我這裏買不到能要人命的東西。”姬負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再送你一個消息:你男朋友手中握著的把柄可不是什麼電子資料。你小時候做過的拓畫,還記得嗎?”
姬負說出拓畫的第一時間女孩都沒有反應過來,但她很快就想起了當年那個老舊的庭院,“你是說我的畫在他手裏?這不可能呀,那老人家說隻允許贖回不會出售的。”
“嗯,她沒有出售,她估計都不知道那個竹筒已經空了。是你男人以前在那裏做義工的時候拿的。”
女孩走了,姬小冉卻是很憤怒地看向姬負,“這種人你也幫她?那泡茶的玩意是什麼?”
“我可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幫那個可憐的男人。”姬負很是淡然,“有草焉,名曰鬼草,其葉如葵而赤莖,其秀如禾,服之不憂。”
“又是個‘服之不憂’的玩意?那直接用萱草就不好了麼?”
“不不不,這兩個東西可不一樣。萱草的解憂,是以血為引,忘記關於特定人的不好的記憶,但和這個人之間比較好的記憶是會保留下好的。鬼草的解憂,是忘記不好的記憶,不僅對事,而且對人。”見自家閨女一副還沒太聽懂的樣子,姬負給她舉例子,“比如最近最讓韓大律師糟心的是他女朋友了,那麼連著服用鬼草茶湯,會讓忘記所有關於他女朋友的事情,從事情到人,甚至包括他在這期間撞到的他女朋友的劈腿對象,比如周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