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洛季馬大陸,在帝國某個不知名的地區,坐落著這樣一個普通的村莊,維拉克村。
這是一座隨處可見的村落,蒸汽革命帶來的革新還沒有蔓延至此,村民們依舊按照祖祖輩輩幾千年來一成不變的方式生活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要整個村子裏唯一與眾不同的一點,就是官道旁邊的那家酒館——葡萄藤之血了,這是一家兼做酒館和客棧生意的店子,此刻正值午時,酒館裏擠滿了前來放鬆的本地村民,偶爾也有官道上來往的商隊行人拉開酒館大門,加入到熱鬧的人群中。
老板站在吧台後麵,靜靜地擦拭著手上的酒杯,他大約二十來歲,一頭火紅的頭發惹人注目,剩下的特質則常常會被頭發掩蓋,但如若你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發現一些其他的獨特之處——他麵容俊朗,年輕時必定是一個帥氣的夥子,嘴唇邊的一道傷疤昭示了他早年也許有過一些不同尋常的經曆。
時間悄然流逝,酒館裏的人群也四散而去,到了夜裏,“葡萄藤之血”已經不複午時的喧鬧,隻剩五名常客圍坐在吧台邊。
常客中最為年長的一位名叫彼得,他正像往常一般,講述著不知從哪聽來的故事和傳,另有一名男子,啜飲著手中的啤酒,靜靜地聆聽。年輕的旅店老板站在門後的暗處,一頭火紅的頭發若隱若現,微笑地聽著早已聽爛的故事情節。
“卻到那皇家近衛符文師團,人手一杆衝鋒槍,逼近那惡魔的老巢,就在他們即將發動突擊的時候,他們發現……”彼得在這故意的停頓了一下,製造氣氛,見到四名聽眾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他滿意地笑了笑,接著道:“他們發現門上刻著繁雜的花紋,最為年長的團長塔洛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占卜符印!”
聽眾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以阿姆、秦和塔蘭為最,這三個孩子是要好的朋友,也是每個晚上彼得最忠實的聽眾。
彼得凝視著這三人中最年輕,也是最膽的那位,“孩子,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那男孩慢慢地點頭:“是維斯塔力人。”
“正是!”彼得讚許地:“大家都知道隻有維斯塔力人會進行各式各樣的奇怪占卜,他們也總是混跡於荒野之中。現在塔洛斯覺得不妙了……”
“故事裏不總是維斯塔力人即邪惡又混亂,而且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男孩打斷了彼得,“皇家符文師們後麵怎麼了?”
“耐心,孩子,耐心,”彼得為自己被打斷而不快的哼了一聲,“我馬上就要講到這了。”
“彼得,沒必要這樣,秦隻是關心英雄們,他可一直夢想著成為一名符文師呢。”三個孩子中較大的塔蘭出聲了,趁著這個間隙,旅店的老板從後廚端著五碗熱騰騰的燉肉走了出來,又從吧台下抽出兩個長棍麵包,擺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開始享用晚餐,故事也就隻能到此告一段落,老板先給彼得添了滿滿的一杯啤酒——後者正在狼吞虎咽的對付他的那碗燉肉。他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自己的燉肉,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回頭正要繼續講故事的時候,才發現大家還在吹涼熱騰騰的燉肉。
“事情很快變的明了了起來,占卜符印突然爆出強烈的光線,隨後形成一個力場,把皇家符文師團的符文師們包裹其中,至少二十個維斯塔力人從惡魔的巢穴中衝了出來——他們就是惡魔的仆人。力場抑製住了符文師們的法術能量,但他們同樣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手上的衝鋒槍也不是吃素的。隨著連綿不絕的槍聲,不少維斯塔力人倒下了,但是更多維斯塔力人已經衝到了他們麵前,更糟糕的是,惡魔現身了。”
聽到這,男孩秦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符文師們節節敗退,但是惡魔低估了一個人,那就是團長塔洛斯,他對自己領域的事物真名了若指掌,即使有力場壓製,他還是輕輕呼喚:‘火焰!’一道符文從他的掌心成型,轉瞬間就從一絲火苗變成了龐大的火球,再轉變成一道粗壯的火舌。火焰瞬間吞沒了最前麵的維斯塔力人,但惡魔已經衝了上來,它獰笑著用長劍刺向塔洛斯。”
“塔洛斯急忙扭轉目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繚繞著邪惡黑光的長劍刺中了他,他連聲高呼:‘風!’手心另一道符文成型,頃刻間又化作一陣颶風,將塔洛斯和他的隊員們帶離那裏。”
“然後呢?”秦嘴裏塞滿了麵包和燉肉,但還是迫不及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