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淪陷了,一切終究無法挽回。
潰散就像推倒的骨牌,以一種無可阻擋的姿態蔓延,佃戶們還有青壯們都逃了。
將近十萬人馬變成蒼蠅一樣亂糟糟的走了,鄧走召並沒有阻攔那些亂民,對他來說曲阜才是重中之重。
孔府大門燃起了熊熊烈火,士兵們拆掉了門牆直接一擁而上,砸開了厚重的大鎖,他們打開了孔府的倉庫。
無數的金銀財寶,無數的名人字畫,無數的糧食物資,全部搶劫一空。
有著興奮的賊人跑到了鄧走召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大人大人,咱們繳獲的東西要不要登記造冊呀。”
鄧走召滿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
“不必登記造冊了,這些東西都是戒不了光,吩咐弟兄們能拿多少是多少,能拿走的就是他們的了,拿不走的…嘿嘿嘿!!”
他那手下突然感覺到有點滲人,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然後匆匆離去。
鄧走召大刀闊馬的坐在了孔府大門口,孔禎知就像是孫子一樣被他坐在了屁股下麵。
旁邊還有他們孔家嫡係子弟紛紛綁到了街口,一個個瑟瑟發抖,屎尿齊出,沒有一點聖人子弟的風範。
鄧走召大聲喝道:
“陛下有密詔,山東孔府聖人後裔,不尊王道,荼毒百姓,其罪過罄竹難書,予以誅殺滿門,以謝天下人。”
孔禎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些賊人,然後脖子一梗就暈死了過去。
鄧走召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孔禎知這樣宜賓反而讓他省去了不少功夫,美滋滋地對著手下說道:
“江湖規矩,孔家女人不必殺,低於馬車輪的男子不必殺,其他一律斬草除根。”
“遵命!”
鄧走召撇嘴輕笑,他們這一支原本應該出現在濟南戰場上的支援部隊,秘密的來到了曲阜,還真的是奉了上頭的命令,隻不過下令的不是李自成而已。
“……”
無數的人頭落地,到處都是哭爹喊娘之聲,血灑長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這些孔家貴族,卻落得了一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城外,看著火光衝天的孔府,曹鼎蛟扯出了嘴中的狗尾巴草,然後目光灼灼並且義正言辭地說到:
“糟糕!孔家有難,這麼大的火光,曲阜城一定有變。
大成至聖先師乃是天下之師,本官不能坐視孔聖後裔被叛賊屠殺一空,眾將士還請隨本官保衛聖地,保護聖人血脈!
全軍都有,隨本官衝鋒。”
眾人看著自家大人拙劣的演技,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不過他們還是跟著曹鼎蛟縱馬揚鞭,一往無前的衝向了孔府。
“噠噠噠……”
僅僅是一個照麵,曲阜城下麵把手的幾十人就被屠殺殆盡,曹鼎蛟輕鬆的揮舞著黑切突破了城門。
五千騎兵直奔孔府。
孔廟南邊這一道道門其實是一代代的正門,隻不過孔廟一次次南擴,原本的正門變成二門三門甚至四門,但孔家隻是到了明朝才達到巔峰。
這些過去的大門和高牆就是普通豪宅正門和院牆。而且也不隻是一扇門,左右兩邊都有側門,這種防線阻擋不住敵人,它本來也沒有這用途。
就在正麵騎兵衝擊孔府的同時,後麵騎兵紛紛下馬開始攀爬院牆甚至幹脆撞向兩邊的側門。
鄧走召毫不猶豫地向後跑。
他後麵還有參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