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北進了臥室,隻留下晏兮一個人坐在客廳痛心疾首,後悔的捶胸頓足。
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啊?
應該的?
給他做飯是應該的?
憑什麼啊?!
晏兮忽然覺得,她過去二十二年的矜持,全都在這一夜隨風而去。而她所有的不矜持,目前為止全交代在季修北一個人身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很陌生,也很刺激。
好像一見到他,她就不會正常說話了似的。
忽然,晏兮一頭栽倒在沙發翻來覆去的打滾兒,伸胳膊又踢腿兒,嘴裏還無聲的咆哮著。
等她發泄夠了從沙發坐起來的時候,頭發已經淩亂了。
胡亂抓了兩下頭發,晏兮朝著餐廳走去,準備收拾了碗筷再去睡。
等她走近了才吃驚的發現,餐廳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她又跑去廚房,更吃驚的發現,洗碗池裏沒有任何髒碗筷,顯然是有人已經洗了碗筷,並且收拾的幹幹淨淨。
這房子除了她和季修北,就沒有別人了。
福爾摩斯曾說,當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還剩一個時,不管有多麼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不管晏兮覺得多麼不可思議,事情的真相都隻有一個——季修北收拾了餐桌,並洗了碗筷。
這個認知讓晏兮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
誰都知道演員基本都沒時間自己做飯的,更何況洗碗,更何況還是季修北這麼忙的演員。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晏兮對季修北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觀,這真的是別人口中那個高冷自大又耍大牌,說話還絲毫不給人留情麵的季修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