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德奧主力艦隊在冰島以北海域會合,在挪威海域開始向東航行,準備先返回挪威海岸進行調整和例行的維護。
這是個難得的好氣,黃昏時分,新任大西洋艦隊司令官希佩爾上將站在“巴伐利亞”號的艦橋上,靜靜地在觀看日落。相比較而言,北大西洋的海麵上即使是正常的氣,海浪也要比波羅的海或是北海中大得多。挪威海的海水黑沉沉的,顏色很重,海麵上巨大的浪花在翻湧著。西方的空,晚霞炫麗斑駁,一輪紅色的太陽正在沉向海麵。
“你猜現在英國人派出了多少軍艦來搜尋和攔截我們?”海軍上將突然轉過頭,對站在身邊的艦隊參謀長胡斯少將道。
“您在擔心英國人會派出整個本土艦隊嗎?”胡斯道。
“倒不至於,索羅欽上將正帶著快速艦隊騷擾英國海岸,他們不可能會不顧本土的安危。”希佩爾道,“我隻是在想,日不落帝國為什麼就會象這海麵上的太陽,眼看就快要墜入到了海中了呢?”
“也許是因為上百年來他們過得太舒服了,失去了進取精神。”胡斯道,“他們空有著龐大的殖民地市場,卻光想著掠奪,卻沒有想著去建設他們,如果他們把加拿大、澳大利亞甚至南阿非利加等殖民地都發展的和他們的本土一樣強大,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哪個國家敢挑戰他們。很可惜,他們沒有這麼做,”
“也許吧,至少現在我們已經不再懼怕曾經無敵於世界的大英帝國皇家艦隊了。”希佩爾笑了笑,“恐懼的心理一但消除,才發現他們還真象是隻‘紙老虎’。”“紙老虎”是維克多皇儲多次拿來形容英國皇家海軍的詞語,現在看來,這個比喻還十分恰當。
“您得對,現在普通的水兵在看到英國人後都想躍躍欲試,與他們幹上一場呢。”胡斯道,“特別是在地中海,我們的海軍打得英國人根本就不敢出來了。”
雖然在英國的主力戰艦大都集中在本土的斯卡帕灣在全力封鎖帝國大西洋艦隊,但在地中海,一係列的失敗確實讓英國皇家海軍的臉麵都丟盡了,“海神的權杖已經失落,誰會再重新得到它呢?可惜,高層卻把帝國未來的戰略重心定位在了東方和北非。”
在他的心目中,未來的海上霸主當然得首先是大西洋上的霸主了,但皇儲卻從來沒有把目光轉向過大西洋,加強大西洋艦隊也不過是為了牽製英國海軍的力量,以便很容易取得近東戰爭的勝利。
從本質上來,大西洋艦隊在帝國的戰略中屬於遊騎兵一樣的角色。
維克多皇儲的戰略裏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爭霸大西洋,否則,就不可能一再否決海軍方麵所提出的強攻直布羅陀的作戰計劃。現在,似乎皇儲的目光則一直專注在東方戰場和如何打通印度洋方麵的聯係。
自從多格爾沙洲海戰之後,希佩爾先是調任到大西洋艦隊任總參謀長,更多地接觸到帝國的軍事戰略。軍事目的從來都是為政治利益而服務的,很明顯,帝國把今後的主要政治和經濟利益放在了東方和非洲,甚至是遠東。海軍方麵已經接收了大約二百多名來自東方的海軍學校留學生,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信號,帝國準備在戰後更多地參與遠東的事務。
在1860年以前,帝國一直沒有海外的殖民地,也沒有向海外擴張的欲望。但是當年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卻趁著遠東鴉片戰爭,為帝國在遠東攫取了兩塊最早的殖民地。其後,帝國在非洲的殖民地正是因為這條遠東的航線而發展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