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那個獸世特凶殘(4)(2 / 2)

衣袖被楚珵拉扯下去了一截,淡青色的圖騰顯露了出來。青青繞繞格外妖豔,襯的楚笙的頸項潔白如玉,修長又誘惑。

楚珵卻絲毫沒被楚笙線條優美誘惑的脖子吸引,眼睛隻死死的盯著楚笙脖子上的淡青色圖騰。眼底幽深,暴戾的戾氣翻騰。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狼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被反噬重傷,還有一個就是當初他要吞噬這個世界的天道時,被這個世界死掉的天道汙染了魂核。隻有半截的魂核受此重創,隱隱有潰散的趨勢,所以他才如此投鼠忌器,被一頭豬逼到了那種地步都不敢輕易的使用能量攻擊。

天道已經死了,那麼現在和楚笙簽訂了轉生契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哥哥,你脖子上的那是什麼啊,很漂亮。”

楚笙摸摸裸露出來的脖子,將拉下去的衣領拉上來,“沒什麼,”

對於楚珵能看到他脖子上的轉生契約楚笙還是有點吃驚的,在他殘缺的印象裏,好像是隻有他們這些超脫出世界束縛的人才能看見這個圖騰。

頭頂的壁畫悄然發生著變化,絲絲縷縷抽象的線條就像摻了血似的鮮研豔紅,蛛絲狀的向四周蔓延。最後一副壁畫上像是有把無形在劃拉砍劈,沒有聲音,沒有驚動室內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就像上演的默劇一樣,一刀一刻,帶著這世上最深的仇恨和詛咒。

幻覺靈委屈不已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楚珵握緊了楚笙的衣袖,用力的指節握的泛白,不管是什麼,都最好祈禱著不要傷害到哥哥,否則他能幹出些什麼連他都不知道呢“哥哥,我知道怎麼出去。”

“你知道?”

楚珵走到牆壁邊,手輕輕的敲了敲,發出“咄咄——咄咄——”的響聲,中空的聲音在封閉的房間裏蕩起陣陣回音。“哥哥,我們把牆砸了吧,砸了就能出去了。”

咦?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砸了就能出去了,多麼簡單啊。

在楚笙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楚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頭頂的壁畫,劃拉著壁畫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繼續凶殘的帶著深重的不甘與怨恨劃拉著壁畫,一刀刀就像劃拉到了敵人的骨頭上一樣。

“咚——嘭”敦厚紮實的牆被楚笙用能量炸開,牆塊落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楚珵側頭望去,黑黝黝的大洞裏直接連接著隧道,隧道的入口站滿了獸人。為首的六個年長的獸人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朝楚笙恭恭敬敬的跪拜下來,身後的獸人也跟著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獸神在上,這麼多年了,大人,您終於又再次降臨在這個充滿罪孽的大陸上。”

獸神?這是一臉蒙逼滿頭霧水的楚笙。

楚珵看著這跪下的一大片,心情陰鬱的不行,他這也算是被算計了嗎?

果真是因果循環。

當時他看這個世界能量充沛溫和,很適合他和哥哥養傷。就貿然的將哥哥牽扯了進來,這一步棋走的又差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