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男子兵團也隻是一直停留在健壯的體格和完美的外表的優勢,缺少的是對於她‘夢大人’的忠誠度。
她不敢相信,如果她麾下的男子兵團個個都是如同當初的作為血魔手下的她一樣的思想,那麼一切辛辛苦苦經驗的夢都會輕易的就倒塌。
為此,她願意花更大的代價去將小安子納入麾下,盡管收服一個人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但是夢十七第一次感覺到她如此渴望的得到一個真正忠心的人。
對於忠誠度而言,無異於就是感情的交流,然而對於心早已死去,隻為複仇而活著的夢十七而言,這簡直就是一道重重的門檻。
而小安子這樣子如此真實、感情如此豐富的人正是溝通男子兵團和夢十七的重要橋梁。
“小安子,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男子兵團,我希望你以後也可以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
夢十七溫柔的聲音突然在安吉的耳邊響起,臉上綻放出了美麗的笑容,深邃的眼眸仿佛是一股深潭,足以輕易的就融化任何一個男子的心房。
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諷刺,明明白姑姑是傷害自己的人,可是到頭來,每每她還是會使用她所教授的魅術。
“小安子願意留在夢大人的身邊,不離不棄。”
此時的安吉就像是被夢十七的魅術給深深的吸引住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夢十七,眼神呆滯無神,仿佛被人施了定術一般。
而安吉更是流暢的答應了夢十七的問話,就仿佛是無意識的的說了出來。
夢十七滿意的看著安吉的反應點了點頭,對於自己屢試不爽的魅術,她還是很有成就感,“既然你已答應入我男子兵團,那麼小安子你就跟著他們一起練習吧。”
“是!夢大人!”,安吉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著夢十七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一隻提線的木偶。
得到了滿意回答後的夢十七悄然走開,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的安吉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那眼裏複雜的情緒流露,哪裏還有一點被魅術蠱惑的征兆,明明就是保持著清醒。
那麼安吉為什麼會這般配合著夢十七,他究竟又是為了什麼而選擇來到這裏。
直到以後的某天,得知了事實真相的夢十七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溫暖之後卻是深深的痛苦。
男子兵團數量日益增加,訓練也越來越熟練,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
然而在木國宮殿內,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無數個酒瓶橫七豎八的丟在地板上,每一個都是已經開封過了,還依稀可以看得到那殘留下來的酒灑在了地上。
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酒氣,有辛辣的十裏香,有醇厚的杜鵑酒,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酒味,單單從這些混雜的酒味判斷,這明明就是一個酒窖無疑,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唐唐的木國公子藍楓殘的住所。
而原本意氣風發的木國公子藍楓殘如今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一般,蓬頭亂發,就連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股臭味,仿佛幾百年都沒有洗過澡一般。
忽然,門一下子就被衝開,一陣冷風“嗖”的一聲也跟著破門而入,然而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就已經猛地搶過藍楓殘手上的酒壺,用力的甩了下來,接著就隻能聽到“砰”響亮的聲音,酒壺碎了一地的聲音。
見自己的酒瓶被人摔了,沉浸在酒精裏想要自我麻醉的藍楓殘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直接重重的推開突然闖了進來的蕭夜“你給我滾開!”
接著藍楓殘又搖搖晃晃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酒瓶,精準的開了封口,想要再繼續喝酒。
自從經曆了失去了水凝(夢十七)和血魔的雙重打擊下的藍楓殘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消沉不已,更是天天沉浸在酒精的世界裏不能自拔。
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藍楓殘隻不過是想要借酒來麻醉自己,就連他自己的心裏也像是明鏡似的,自己隻不過是在逃避現實。
隻是他用再多的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結果卻不是那麼明顯,心裏的痛還是無法散去,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成為了凝兒的劊子手。
一旁的蕭夜實在是看不下去,再次一把拍掉藍楓殘手中的酒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藍楓殘,你給我聽清楚了,水凝沒死,她在金國出現了!”
“哦哦……”,藍楓殘以為蕭夜還是在說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便含糊著回答說。
然而下一秒,藍楓殘的眼神卻突然亮了,“什麼,你說什麼,凝兒沒死,凝兒在金國?”
接著還未等蕭夜回答,藍楓殘便已經飛一樣的消失,隻留下蕭夜的聲音回蕩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楓殘,你還沒有梳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