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夏天炙熱的溫度似乎想把人們烤熟,大家都開始專注在吃飯上,吃完飯稍作休息一下,又要開始忙碌了。
李清月朝爹咧了咧嘴角,悶頭吃起飯來。
既然老天都想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那她一定不負所望。
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她的心裏還沒有太多的計劃,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
現在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決不能像上一世那樣窩囊著過一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
這幾天李清月過得清閑自在,有了李爹的保護傘,兄弟姐妹幾個人都沒來找她的麻煩。
每天如躺屍一般躺在炕頭上,神情恍惚。她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如溫順的小貓一般,再沒有了往常的頑劣與活力。
李清月的變化李爹李娘都看在眼裏,卻什麼也沒有說。隻當她是因為這一次受傷吃到了苦頭就轉了性子。
清晨,天剛蒙蒙亮,就聽到炕頭上漸漸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李清月的睡眠很淺,加之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這點小動靜輕而易舉就吵醒了她。
現在國家現正處於高速發展階段,有不少的村莊還未脫貧。
在2001年申奧成功時,她們村子正趕上了好時候,第一批拆遷戶拿著高昂的拆遷款搬進了城市。
李清月借著窗外滑進來的淡淡月光循著聲音望去,是爹正準備下地穿鞋,接著娘的被窩裏也有了動靜。
既然醒了,李清月也再沒了睡意,她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以免吵到身旁熟睡中的葉遠和李大柱明,從炕頭上下來了。
打開房門走到院子裏,正看到李娘彎腰生火,爹則是一屁股坐在門框上抽著旱煙,偶爾咳嗽兩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李清月眉頭一皺,她清楚的記得,就在十四歲這年,爹因為吐血發病身亡,當年究竟是什麼病要了爹的命,至今都無從得知。
家裏隻要不是大富大貴的,都沒有閑錢去看醫生,更別說住院就診了。
當年爹走得突然,病情突然加重要了命,現在看來,怕是病情早就露出了端倪,隻是爹並沒有說出來,選擇了聽天由命。
李震正坐在門檻上吞雲吐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手指上夾著的旱煙卷早不翼而飛了。
“誒?”李震定睛一看,上一秒還夾在手上的煙卷已經混著軟爛的泥土被李清月踩在腳下了。
李震剛想發火,抬頭一看竟然是李清月,不由得怒氣也消了。
“嘿,你這孩子,扔爹的煙幹嘛,頭上的窟窿還沒好就又想出來惹事了?小女娃跟皮猴子一樣。”
李震的話滿是責備,但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明顯。
這一笑,臉上的皺紋全暴露出來了。
李清月直覺鼻頭一酸,兩世為人,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爹娘是真的老了。
李震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他有打妻子的惡習,可能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打罵兒女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是李清月心中是最敬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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