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青是什麼人,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他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她!她憑什麼在他麵前叫囂,梁老夫人入不入梁家祖墳什麼時候她能說了算了?
嗬!梁開如剛才萬青一般冷笑了一聲。萬青眼皮輕輕的一跳,目光落在了梁開的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因為他一定還有話要說。
“老夫人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百年以後理當要葬入我梁家祖墳與我父親合葬!”梁開冷笑一聲,想都沒有想的就宣布了這件事,並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隻是宣布了結果。
萬青覺著好笑,那邊冬梅已經泣不成聲,她的目光看著梁開裏麵有著數不盡的失望,“侯爺,如今老夫人已經走了,她生的時候沒有向你提過任何的要求,如今她沒了,她隻有這一個要求,你還不滿足她嗎?”
冬梅是梁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也是眼睜睜的看著梁開長大的人。梁開的目光在觸及冬梅的淚眼的時候,有些微微的閃躲。可這依舊沒有改變他的主意,“我母親她或許是病的有些糊塗了,當初她力排眾議嫁給我父親,如今自然是要葬在我父親身邊的。”
“哈哈。”萬青聽著卻是覺著十分的可笑,不由的就笑出了聲來,“與老侯爺合葬?”萬青冷哼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梁開,直把梁開看的十分的不舒服。他皺著眉看著萬青,冷笑一聲,“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萬青反問一句,目光在秦氏的身上看了一看,然後又落回了梁開的身上,“我有句話想要問你。”
這一次,萬青都沒有再說侯爺兩個字,也沒有用敬稱,就這麼看著他。梁開眉頭皺的更深了兩分,語氣有些不耐煩,“什麼?”
萬青也不多想,事實上在麵對著梁開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想看他。這個人說好聽了是重視前程,說難聽了就是忘恩負義!
“你有兩位夫人,那麼你百年以後,將來是和哪一位夫人合葬呢?”萬青漫不經心的開口,這話一出,秦氏的目光登時就落在了梁開的身上。
秦氏的目光過於炙熱,這讓在外麵一直長袖善舞的梁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好,說和前夫人合葬,秦氏肯定會不高興,既然大鬧。若是說和秦氏合葬,自然是不合禮數的。
一時間梁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有些惱萬青的問題,這是個什麼問題,這話怎麼能這麼問。這麼想著梁開就冷哼一聲,“本侯活的好好的,你這麼問是在咒本侯?”
萬青聽著梁開的反問,頓時一笑,若是她說是呢,那梁開會不會弄死她?萬青搖了搖頭,“既然侯爺這個問題都提不出來,那你讓我們老夫人與老侯爺合葬,請問老夫人是和老侯爺同棺呢?還是隻是同一個墓穴?”
梁開聽著眉頭一跳,萬青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若是和老侯爺同棺也倒罷了,若是隻是同穴,那豈不是委屈了老夫人?若是同棺,那棺裏的其他人怎麼辦?”萬青說著冷笑一聲,“侯爺,請問你如此做,是置我們老夫人於何地,置你的嫡母,你的恩人於何地!你以妾為妻置大夏朝律法於何地!”
萬青每多說一個字,梁開的臉色就白上一分,等萬青將所有的話都說完,梁開的臉色幾乎白如白紙,“你胡說什麼!”
梁開看似很凶,但萬青知道他就仿佛是紙糊的老虎一樣,其實一戳就破。萬青也不想理他,對於梁開這種前後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她看著就覺著惡心。
“還是那句話,安樂侯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萬青冷笑著看著梁開,梁開聽著這話不由的踉蹌了一步。
萬青也並不理會他的心情,追問道,“你是想讓我們老夫人活著沒為你們梁家奉獻夠,死了還要發揮餘熱,到了那邊還要伺候你們梁家的祖宗嗎?還是等你們也去了那邊,再給下點什麼東西,讓她再死一回?”
萬青的每一個字都敲在秦氏和梁開的心上,梁開此刻的心咚咚的跳個不停,萬青冷笑一聲,“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想法,我隻想告訴你們,省省吧,老夫人不缺你們那幾滴虛偽的眼淚,也不需要你們假模假式的孝順,所以省省吧,若是真的孝順,為著老夫人好,也為著你好。咱們大家還是好聚好散吧!”
梁開被萬青直白的諷刺刺的臉更紅了,他可以說很久都沒有人這麼和他說過話了,一時間他倒是有些愣住了。不過他回過神來的更快。
“萬青,你很聰明,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梁開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正常,看著萬青森然一笑,“知道的多的人命一般都不會太長,你說你會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