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連忙將那盒子蓋子蓋上,伸手就要遞給梁老夫人,“老夫人,這玉佩太貴重了,我們是斷斷不能收的。”
梁老夫人卻沒有接過盒子,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伸手拿回來的道理。她輕聲一笑,“這不過是一個小玩意兒,是我送給大少爺的成親之禮。貴府的眾位小姐少爺是和睿哥兒一起長大的,我怎麼說也是長輩,送給禮物給小輩,還是應當的。”
梁老夫人這話說的很簡單,可周夫人卻是眉心一條,梁老夫人都說這話了,這禮是萬萬不能推辭的。於是她縮回了手,“如此,我就代席林謝過老夫人了。”
梁老夫人輕輕的擺了擺手,一笑,“我在庫裏挑了許久,還是覺著這塊玉佩最好看。水頭最足,樣子也最通透大方好看,最主要這玉籽難得。這個時候還能從庫裏翻出這麼一件東西來,就說明它和大少爺有緣。”
梁老夫人說的輕易,周夫人卻覺著眉心一跳,輕輕的眨了眨眼,隨後慢慢的歎了口氣,“老夫人……”話說出口去,周夫人也實在是沒得說了,隻能巋然一笑,“老夫人好大的手筆,這樣好看的血玉怕是市麵上可不多見。”
梁老夫人聞言也是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出五塊!”
這話梁老夫人說的極為自信,周夫人又覺著手沉了一沉。拿人的手短,這句話此刻在她這裏得到了最好的證明。
兩人正這麼一來一往的打著機鋒,那邊周研丹和周研砂就聯袂而來。周研丹也許是婚事已經定下來的緣故,她整個人少了一分浮躁,添了一絲穩重。一身月白色的裙裝顯得格外的穩重文雅。周研砂看起來和往常無異,可細細看去,就能看見她的眼中多了一絲焦灼。
周研砂一如往常打扮的很簡單但卻很是精致,一身水粉色的裙裝十分的飄逸,發絲高高綰起,隻插了一支碧水步搖,看起來十分的簡單舒適。周研砂一直走的就是飄逸風。
兩人走進花廳,先是對著周夫人行了一禮,“女兒給母親請安。”
周夫人輕笑著抬了抬手,看著自家如花似的兩個女兒,朝著梁老夫人一笑,“看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女兒,當日還隻是小貓一般大小,卻不想今日竟也這般大了。”
說著,周夫人就看向周研砂二人,“還不見過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見狀輕聲一笑,“我還就喜歡花兒一般的姑娘,說句不中聽的話。我這人兒孫緣分淺,雖然有很多的孫兒孫女兒,但也就和睿哥兒有些情分。其他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我都不在府裏,到底是淺了一些。雖說都是一樣的,可看著卻沒有你家孩子的穩重。”
這話自然是捧周夫人和周研砂的,周夫人聽著高興。周研砂二人也是紅了臉頰衝著梁老夫人行了一禮,“給老夫人請安,願老夫人萬福康健。”
梁老夫人見狀道了一聲,“起來吧。”說著,目光就在周研砂的身上頓了一頓,直看得後者心裏不停的打鼓。此時梁老夫人的目光轉開去落在了周研丹的身上,“三小姐也出落的這般好看,真正的美人胚子。”說著拉起周研丹的手細細的瞧了一瞧,向著周夫人一笑,“你家的姑娘個頂個的都是美人。”
周夫人聞言輕輕一笑,“看老夫人說的,依照我看侯府的小姐們也是一點也不差的。”梁老夫人聞言輕聲的搖了搖頭,又看著周研丹問了幾句,“什麼時候出嫁。”,“嫁妝可都繡好了?”等等的問題,直把周研丹問的俏臉發紅,恨不得鑽到地洞裏去。
這時梁老夫人才鬆開了周研丹的手,看向萬青。萬青立刻又從袖囊中摸出一個盒子。梁老夫人遞給周研丹,“說起來,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成親,我也沒什麼送給你的。這個給你添妝吧。”
周研丹見狀不由的轉頭看向周夫人。周夫人適才才接了一塊燙手的價值連城的血玉玉佩,此刻見梁老夫人又拿出一個盒子來,不由的眉頭又是一跳。
旁的不說,就單看這盒子的包裝,就是一點也不差的。怕是裏麵的東西也並不是凡物。梁老夫人卻沒給周夫人多加考慮的時間,她輕聲一笑道,“看你母親做什麼?這是我給你的添妝禮,說什麼也得收下的。長者賜,不可辭!”
這話說出來,周研丹還能怎麼辦,隻能給梁老夫人行了個萬福禮,然後默默的收下了那個盒子。梁老夫人見她接過了盒子,臉上的笑意又多了三分,模樣十分的滿意。
“這簪子是當年皇後娘娘賞給我娘的,我娘又作為嫁妝給我的。如今就給你吧。”梁老夫人輕飄飄的說出話來,卻嚇得周研丹險些沒有拿穩這個盒子。她的心一跳,又是緊張又是高興,這盒子裏的東西來頭竟然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