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初很安心的靠在蕭淩的懷裏,這個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都能讓自己安心。
蕭淩與黎月初在破廟裏麵停了一會兒,他送了黎月初回南平侯府。
令黎月初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回府,就聽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府內如今亂成一團,黎月初有些疑惑,便上前詢問一個正在急急忙忙跑著的丫鬟,她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丫鬟一見是黎月初,連忙行禮,便一臉焦急的說道:“回七姑娘,了不得了!二老爺被人刺殺了!如今昏迷不醒,正在東房那裏躺著呢!”
黎月初聽了麵色開始變得凝重:“怎麼會在東房?二叔又找姨娘去了?”
黎二老爺好酒色已經不是秘密了。
“是啊,二老爺在慧姨娘的屋裏呢!”
那丫鬟仿佛還有什麼事情,便連忙走開了。
原地裏隻剩下了黎月初。
為何明明是六月天,她卻覺得有些一絲涼意呢?
先是黎畫,後是黎崇業,一個接著一個出事,的確讓人不得不懷疑。
她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抬腳朝著東房走去。
東房裏麵更是人仰馬翻。
李老夫人,黎三老爺,孫氏,黎墨軒,黎墨辰,還有其他的小妾,全部都來了這邊。
大夫正在給黎二老爺看診,其他人都在一旁的屋子裏麵,黎月初進去後,看到的全部都是一幅幅死氣沉沉的場景。
地下跪了一人,正是年輕貌美風情萬種的慧姨娘。
她的身上沾滿了血,原本綠色的衣衫被染紅了一大片。
慧姨娘受了驚後便開始沉默了。
李老夫人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沒有哭,也沒有胡亂說什麼話,隻是一幅鎮定的模樣。
黎月初來了後,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便聽到了李老夫人的問話:“慧姨娘,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要隱瞞。”
慧姨娘的眼神中看不到一點亮光,她就仿佛是一個暮年之人,一句話也不肯說。
李老夫人已經問了許久,慧姨娘一言不發。
黎墨辰猙獰著自己的臉,上前一腳就把慧姨娘踢倒:“你個賤女人!剛才父親明明在你的房子裏麵,他受了傷,你一言不發,是不是想死?”
黎墨辰的身上還沾染著酒氣,一雙眼珠子紅紅的,充滿了血絲。
饒是這樣,慧姨娘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黎墨辰正準備拔劍,被黎墨軒上前阻止了。
李老夫人道:“辰哥兒,你安分點,下去!”
黎墨辰在南平侯府裏麵最怕的人就是李老夫人,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慧姨娘。
這時,屋內又陷入了沉寂。
黎月初緩緩的開口說道:“慧姨娘。”
慧姨娘沒說話。
“你說,你潛伏了這麼久,怎麼不繼續下去?是不是那個人說,你可以殺了我二叔了?”
慧姨娘聽了這話猛地將頭轉了過來,一幅不可思議的看著黎月初。
隻聽到黎月初還還有停下來,她道:“於是,你想了辦法,與我二叔親近的時候,殺了他,然後再裝瘋賣傻,企圖蒙混過關,將我二叔的死推給別人,我說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