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就如同那地獄的索命惡鬼一般,難以擺脫。
結果,張濟再也沒敢多一句,即便是剛才他隨意的一句咒罵,他也未曾敢再多重複一遍。
二人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鍾,最終由徐庶的一句話,打破了當前的對峙局麵。
“劉皇叔一向求賢若渴,即便你現在身為階下囚,皇叔也仍舊願意以禮相待。這份恩情,恐怕是古今以來,從曾有第二個人享受過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替皇叔效命,並永遠忠於皇叔!”
“這……”
徐庶這句話,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即便是已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鋪墊,但卻仍舊令人感到有些突兀。
畢竟,他之前所的,所做的,可都與當前這句話沒有絲毫的關聯。
“這……”
張濟頓時被徐庶呆當場,支支吾吾間,卻也未曾有一個明確的回應。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杜霍卻是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
此時他不禁有一種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場大戲即將上演一般。
“這恐怕是世間最容易回答的問題吧?莫非你還需要猶豫?”徐庶問。
“元直先生,即便是我大哥出資懸賞,那你也不能強迫他答應你的要求啊!”
關羽雙手抱在胸前,事情發展到此處,他的這句勸告便也就脫口而出了。
“嗬嗬……關將軍切莫誤會,在下隻是想催促他早些開口作答罷了,至於他同意與否,那則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向!”
徐庶笑嗬嗬的回應著關羽,其神態舉止,簡直與先前判若兩人。
“好吧,請先生自便!”
或許,關羽也隻不過是隨口問一句而已,當得到徐庶的回答後,他便也就不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此時,府殿內的氣氛,正逐漸變得古怪,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總之就是感覺有個地方不太妥當!
杜霍所期待的大戲,至今都沒有上演,張濟沉默不語,或許是在深思,亦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回答的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杜霍雖不是個急性子,但當時間耽擱太久的時候,他卻也難免會感到有些厭煩。
故而,杜霍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張將軍,所有人都在等待你的答複,難道你不該些什麼嗎?”
“啊?皇叔我……”
聞言,張濟莽莽撞撞的抬起頭來,眼神飄忽不定,仿佛是在躲避杜霍的目光。
“你需要做出你的回答,這是不可逃避的事情!”杜霍強調道。
杜霍的張濟冷汗直流,盡管杜霍的態度和語氣都十分緩和,但在張濟聽來,卻仍舊如同那催命的鐮刀一般。
“奶奶的,你這個家夥可真磨嘰,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用得著考慮這麼久嗎?”
杜霍開口後,隱忍許久的張飛,卻也在此刻突然炸了膛。
伴隨著張飛的質問,張濟終於有了一番觸動。
“罪……罪將,想問皇叔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直!”
“如果罪將,拒絕皇叔的邀請,那皇叔會怎樣處理罪將?”
這一刻,張濟低頭頷首,用最為膽怯的姿態,問了一個極為大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