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顏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弟弟,被易霆欺負過。
他是易霆的哥哥,他們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是他,我是我!”
易治冷然沉眸,此刻隻想將她留下:“顏顏,我跟易霆不一樣,他自己幹的混賬事,活該他坐牢,但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而懲罰我!”
他的沒錯。
犯錯的是他弟弟,不是他。
任清顏的心更亂了。
正當她進退兩難的時候,薄情突然往旁邊站了站:“易總的,好像有點道理,你是你,父母是父母,弟弟是弟弟,都與你無關。”
她扭頭又看向任清顏。
“顏,你也不要太有負擔,微光隻是你弟弟,易霆欺負的也不是你,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薄情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那就不打擾了,兩位請繼續。”
“別走!”任清顏慌忙拉住她,心卻在刹那間堅定。
薄情的話,徹底點醒她。
易霆欺負她弟弟是事實,坐牢也是事實,易治的父母絕不允許她和易治在一起。
哪怕,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任清顏對上易治愈發陰沉的眸光,嚇得躲到薄情的身後,低著腦袋聲道:“我們倆已經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任清顏,你再一遍。”易治幽幽望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心裏去。
“易總,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麻煩以後離她遠點。”
薄情拉著任清顏離開,易治卻緊抓住她不放:“顏顏,你過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都會一直陪著我!”
薄情見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突然有點想笑。
她目露譏誚與嘲諷,扯著唇笑道:“易總,咱們都是成年人,有些話啊,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一樣,隻是嘴甜隨便而已,易總以前的女人可不少,也算情場高手了,怎麼,你還當真了?”
易治還是不放手,目光執拗看著任清顏,勢要向她尋一個答案:“所以,你的那些話,隻是在哄我?”
任清顏眼神閃爍,似乎陷入了掙紮。
薄情卻在這時突然鬆了手,任清顏心頭一緊,慌忙又拉住她!
她用力掙開易治的束縛,緊緊抱住薄情的胳膊:“我當時隻是隨口,哪知道你會當真。”
易治臉色一沉,陰森目光如利刃,仿佛想要殺人。
薄情譏誚輕嗤,轉身走進旁邊的吃街。
任清顏個子矮,腿又短,在後麵跑跟著她:“你、你可不可以慢點,我跟不上。”
薄情沒搭理她,到了早餐店,餐食還在打包,她拉了張椅子坐下。
任清顏覺得她在生氣,可又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她磨磨蹭蹭走過去,心翼翼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薄情見她跟做錯事的媳婦似的,輕歎著笑了:“生氣倒也不至於,隻是覺得你太傻太真,妄想用孩子綁住一個男人。”
任清顏臉色一白,竟覺得無比難堪。
“你真以為,易治會為了一個孩子跟周氏解除婚約?”
薄情不是什麼君子,更不懂得憐香惜玉,言辭愈發犀利無比:“就算退一萬步,他違背父母之命跟你在一起,你以為你能進易家的大門,如果易氏公司倒了,你覺得他能為了愛情和結晶,跟你一起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