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姑蘇城。
香芬撲鼻。
薑家宅院中桂花堪堪羞放,絲絲縷縷香氣縈繞在四周,風時不時掠過亭中,掀開裹藏在凡葉中的花蕊,帶來屬於江南的味道。
這是薑衣來到這裏的第五天,花了五天時間他總算是搞清楚了,想的不差的話他應該是穿越了。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但看著院裏院外的景物他敢肯定一件事,這裏是古代!
古代!薑衣感覺人都要傻了,先不說習不習慣,就單說這身體,他是很有心無力。
五天時間,他搞懂了自己叫什麼,也知道了身世,也漸漸熟悉起了周圍,但這副身體……
他是真無力吐槽。
不說兩步一喘吧,但走不了多久就要休息一陣,咳嗽時時伴隨著他,薑衣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快死了還是快死了……
…
“主公,該喝藥了。”一身著青衣的女子踏著蓮步,端著一木盤穩穩走來。
薑衣回頭,來人正是這府上照顧他生活起居的侍女,翡翠。
薑衣剛穿越來的時候很不習慣別人照顧。
所以他就把翡翠嗬退了,但後來他發現……這身體自己照顧自己好像真不合適,體力跟不上,身體還不好,應該不行。
所以後來他又厚著臉皮把翡翠叫了回來,惹得後著捂嘴嬌笑:
“主公怎地還不好意思了?”
按照原主的記憶,翡翠是在原主家庭美滿,生活幸福的時候撿回來的,那時候她才十歲。
翡翠跟著薑家經曆過榮華富貴,也經曆過家破人亡,可以說她也是跟著這個家長大的。
哪怕是後來薑家發生事變她也一直沒離開,就這麼一直跟著薑衣,薑衣也不止一次叫她離開,給一筆錢去好好生活。
但每次這樣,翡翠就會抿著紅唇去做別的事情,久而久之薑衣也不說了,跟著就跟著吧,家裏的錢夠多,雖然親人沒了,但錢還是可以瀟灑一輩子。
“翡翠啊,你說我都喝這麼久藥了還不見起色,要不就……“薑衣緊緊盯著翡翠盤裏的黑乎乎藥物,試探道:
“不喝了?”
他是真不想喝藥,特別是這種黑乎乎的藥,苦不堪言。
但翡翠卻輕笑著搖頭:“不行,陳大夫說了,主公這病早已入肺腑,想要痊愈需要很長時間。況且,我看這幾天主公氣色好了很多,想必應該是藥物開始起效了吧!”
嗯,照著翡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記得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薑衣真的懷疑自己可能要沒了,全身都不舒服,渾身沒勁,走幾步都要喘。
但後來幾天好像真在慢慢好起來,到現在都可以走很久而不喘。
不過算算吃藥的時間,薑衣又歎了口氣。
暗照原主的記憶,他得病應該是在薑家事變後,事變距離現在已經快五個年頭了,他吃了五個年頭的藥?
不可能,什麼病能拖這麼久還不好?
暗照薑衣自己的猜測,或許就是因為原主先退休了他才會穿越過來,不然憑什麼這幾天時間身體就開始好起來了?
受不了翡翠含笑的眼神,薑衣捏住鼻子吞毒藥似的快速把這,黑乎乎的藥物喝了下去,味道沒變,依舊令人渾身打寒顫。
……
其實薑衣對自己的了解不多,原主的記憶不是很完整,很多事情都有斷層,比如薑家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便宜父母又是誰?這些薑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