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山林中,傳來陣陣怒吼,似虎嘯龍吟,震的林中高樹,陣陣顫抖,樹支上的鳥兒卻是巍然不動,好似已經習慣的這樣的呐喊。倒是林中不斷有樹木倒下,驚起飛禽群起,走獸亂竄。
林中,有三三兩兩的分散著的一群砍樹少年,他們揮舞著寒光閃爍的斧頭,精準無比的砍在每顆樹上自己剛砍過的地方,綠色的樹液伴隨著四濺的樹皮不斷流出,表現出砍樹之人的用力,偶爾有人累了,就摘些野果,坐在樹下休息,和周圍人高談論闊,說說自己近日來聽聞的趣事。
“看看那個小子,來了兩年了,還是雜役弟子,他一天砍得樹還沒有我半天砍得多。”砍柴人甲說到。
“不會吧,我來了這幾天,看他每天從早到晚都在砍樹,中午休息的也比我們少,怎麼兩年還是雜役弟子,普通人就算這樣砍兩年樹,至少也是個外門弟子了吧”砍柴人乙萬分驚訝。
“你知道個屁,你看他砍樹的時候,樹皮從來沒有飛濺出來過,每次砍過後,留下的痕跡基本沒有深入多少,一看就是沒有怎麼用力的,像他這種人啊,我們這裏就他一個,八成是來混吃混喝的,雖然我們雜役弟子夥食不怎麼好,但是也強過街頭乞丐,而且偶爾運氣好,能遇到一些山禽,還可以開開葷,你可千萬別學他啊,要知道,我們這裏的人都看不慣他,誰都能欺負他。”
“不會不會,你看我這麼勤奮,像是不思進取的人嗎?我可準備當內門弟子,萬人敬仰的”砍柴人甲說罷,砍柴人乙臉興奮的說。
“有誌氣就好,一步一步來吧,別偷懶,你看,那小子又要被人欺負了。”砍柴人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說到“楊雲,把你剛剛逮到的東西交出來,不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場”。一個藍衣少年趾高氣揚的對自己麵前的黑衣少年說到,在他的後邊,站了六七個砍柴人,一個個摩拳擦掌,好似隻要叫楊雲的少年不答應,立刻就上去把他揍一頓一樣。
原來剛有隻兔子,跑到楊雲旁邊吃草,楊雲順手把它捉了,沒想到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要知道,他們隻是雜役弟子,這些野味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有人見利眼紅,也是正常之事。
“嗬嗬”,楊雲輕笑兩聲,提起自己手中的兔子,用力往前一扔,丟進樹林,那兔子倒也機靈,眾人還沒來得及追捕,它就蹦躂了兩下,找了個草叢鑽了進去。
“想吃兔子,自己去找,想要從我手上搶東西,你算什麼東西,呸,沒門”,楊雲滿臉不屑。
“你找死”,藍衣少年臉色發青,神色猙獰。“給我揍他,往死了揍,出了事我負責”,他轉頭對後邊的一群人吼著。
說罷,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撲向楊雲,兩個人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剩下的人不斷的拳打腳踢,仿佛已經做了無數遍這樣的事。楊雲躺在地上,臉色漠然,眼睛卻死死的盯著藍衣少年,像似要把他刻在腦海裏。
“還敢瞅我,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們是不是沒吃飽啊,給我使勁打,狠狠的打,打到他沒力氣睜眼睛為止”,藍衣少年說罷,一群人下手更狠了一些,專門照肚子上打。
“咳咳”。楊雲靜靜的躺在地上,隻是嘴角咳出了幾口鮮血,順著脖子流下,讓他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妖異,他的眼睛還是盯著藍衣少年,一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看著你的樣子。
“還敢繼續看,看本少爺不打死你”藍衣少年說著,便拿起斧頭,照著楊雲的胸口劃去,其勢凶猛,大有一斧頭砍出人命的意思。周圍的人臉色開始變得駭然,身為雜役弟子,打架的事時常有發生,宗門弟子數萬,也無心管理這些瑣事,但是如果出了人命就不一樣,同門弟子不得互相殘殺的宗規擺在那裏,死了人,殺人者肯定也是不好過的。以前就有人觸犯過宗規,不出一息時間,那人就被吊死在邢台上,從此之後,若無深仇大恨,雜役弟子就很少殺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為了這點小事,以身試法。
正在毆打楊雲的一群人,此時也停下了揮舞的拳頭,臉色表情糾結萬分,好似在思考是否應該繼續幫著藍衣少年。
看著近在眼前的斧頭,楊雲眼中寒光閃爍,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趁著眾人愣神的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向著藍衣少年左側滾去,無奈藍衣少年仿佛看穿了楊雲的落腳點,斧頭去勢一變,直直的向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