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銜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暗處裏麵走出來的宿蓉,心底裏麵還是有一些不敢置信的,他不相信對麵的這個女孩子為了陷害他,竟然會犧牲自己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對的,宿銜把宿蓉現在的這種殺敵一千自毀八百的行為稱為不理智的行為,至少他就從來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情,他若是想要整別人,定是要挖一個深深的坑,把人給坑進去,再也爬不出來了才是,才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宿銜還是有些疑惑的,畢竟他自認為他和這個妹子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哪裏對不起這個妹子,為何這個妹子自從他一出現就極為的針對他,還做出一副被搶了心愛之人的模樣。
宿銜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女孩子的心真的是海底的針,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畢竟對麵的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其實也不重要,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逃脫出現在的困境罷了。
好吧,其實現在的這副場景也算不上是困境,隻是一個的磨煉罷了。
宿銜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的這些人啊,耳邊仿佛傳來了一陣鑼聲,好戲已然開場,觀眾已然就位,就等著他們這些表演的人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戲。
“這就是被你玷汙了的我的孫女!”宿正伸出自己的手指著旁邊哭哭啼啼的宿蓉,臉上閃過一抹沉痛的神色,但是這神色之下終究是帶著那麼一抹厭惡的。
他看不起他的孫女。
宿蓉臉上閃過那麼一抹不罷休的表情,她上前了一步,用自己半透明的手帕半遮住自己的臉,眼神直直的看著宿銜,嘴裏發出淒切的質問,“你還在幹什麼?難道你這個人做了就不認賬了嗎?!你知道你那晚上是在幹什麼嗎?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的恨你嗎,我現在恨不得生啖你的血液,你怎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怎麼還沒有去死呀?!你毀了我,你把我給毀了!”
宿銜就這樣神色淡淡的看著麵前這個用著極其的激烈的語氣對著自己怒吼的女人,他現在其實很想上前拍拍這個女人的肩膀,女孩呀,毀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現在你把自己的麵皮給丟到了地上,並且自己踏上去毫不留情的碾壓,你還怪得了別人嗎?你看看你旁邊的侍衛,原本用敬畏的眼光看著高高在上的你,現在神色之中隱約都帶著那麼一絲鄙夷了,就你連你的爺爺,也因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而感到鄙夷。你憑什麼恨我呢?我對你真的有那麼壞嗎?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你有什麼資格來恨我呢?
宿銜當然不會把這麼一長串的話給出聲,畢竟他並不想廢自己的嘴皮子去跟一個不堪教化的人話,反正自己怎麼這人都不會相信,那他又為什麼要和這人來一套長篇大論呢?
他的時間又不是能夠拿來隨便的浪費的。
宿銜這樣想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就突然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
宿玉悄悄咪咪的站在樹後麵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嬌羞的表情……
宿銜臉上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他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