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康想回家了,於是他收拾好東西準備告別洛城,回到青州。
而狗子似乎除了破廟和洛城的街道外,再無處可去。
在徐安康即將離開的這幾,狗子連做任務的心情都沒了。
他就一直照顧著徐安康,直到他的傷勢完全康複。
今日一早,徐安康背著行囊,與狗子站在破廟門口。
沉吟半晌,徐安康對狗子輕聲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老家吧。”
狗子心裏雖然感動,但他不願拖累徐安康,再加上自己有係統幫助,他堅信自己遲早能混出個名堂。
於是狗子突然咧嘴嬉笑道:“得了吧,我還要混出個模樣呢。你隻要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就行了,等我發達了,你可一定要來幫我!”
徐安康見狗子沒有多少傷感,他的離別之愁也就淡了很多。
但徐安康還是嘮嘮叨叨囑咐了狗子很多事情,比如讓他少去招惹權貴,比如讓他多讀書明事理
作為擁有現代人思想的狗子,最討厭別人的教,於是他推著徐安康,讓他趕緊上路:“快走快走,再囉嗦下去都要到晌午了,到時候我還得去給你要飯。”
徐安康溫潤一笑,緊了緊背上的包裹,就此踏上了回家路。
“走了啊。”
站在破廟旁門邊狗子,已經看不到徐安康的背影。
於是他靠著門,坐在了門檻上發呆。
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當狗子回過神來,才發覺已經到了晌午,肚子也不禁開始咕咕叫起來。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裏征。”
狗子站起並轉身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詩詞,不由得將之念了出來。
一道醇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咦?好詩,好詩啊!看不出哥年紀,一身,額不拘一格的打扮,竟然還有如此學問!”
狗子回頭看向話之人,心裏沒來由鬆了口氣。
隻見那人蓬頭垢麵,一頭雞窩樣的長發,一把亂糟糟的胡子。
他的背上背著一根被青布包裹住的長條狀物件,手上則拄著一根木棍,配上渾身破破爛爛的粗麻布衣,就差臉上寫著乞丐兩字了。
狗子見怪不怪了,這類破廟時常有陌生的乞丐前來暫住,狗子心情不好,於是不想多什麼。
他隻是給這個中年乞丐指了指破廟裏靠右邊的一堆茅草道:“你可以暫時睡在這裏,這堆草的主人已經離開了。”
這堆草之前正是徐安康的“床鋪”。
中年“乞丐”對狗子拱拱手道:“多謝哥。”
隨後他也不客氣,直接越過狗子走入破廟,隨後一屁股坐到了那堆茅草上。
中年乞丐坐下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油紙包,在他慢條斯理的打開油紙包後,裏麵居然露出了一隻完整的燒雞!
燒雞的香味瞬間吸引住了狗子,引誘得他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不過狗子還是忍著移開了目光,刻意表現出自己不在乎的樣子並對自己道:“老子是現代人!什麼烤雞烤鴨沒吃過,還在乎這種一看就還行的燒雞?”
“咕”一道悠長的聲音突然從狗子肚中傳出。
聲音之大,不僅讓狗子尷尬無比,還引起了中年乞丐的注意。
狗子剛剛低下頭想要掩飾臉上的尷尬,忽然一隻雞腿出現在了狗子眼前。
隨後中年乞丐醇厚的嗓音再次響起:“吃吧,這是對你好心收留的感謝。”
狗子緩緩伸出手接過雞腿,他吞吞口水後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燒雞麵前,現代人的尊嚴簡直不值一提!
三下五除二,狗子連雞腿的味道都沒嚐到就吃完了雞腿,甚至差點連雞骨頭都舍不得吐出來。
中年乞丐看著狗子囫圇吞棗般的吃法,搖頭晃腦地道:“這叫花雞可不是這種吃法,要細嚼慢咽方能品其味,得其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