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突然捂住胸口,心口傳來的劇痛讓她額頭上都是冷汗,春日的天氣本是不會有什麼汗的,可是她的額頭上卻是不斷的有汗。
她忍住突然來襲的疼痛,然後躺在了玉床之上。
冰冷的觸覺讓她忍不住在發抖,可是她卻不能動,隻有這玉床才能緩解她心口的疼痛。也隻有在這裏,她最能體會什麼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與恨。
在玉床上躺了半個時辰,清若總算是覺得舒服了,她艱難的從玉床上下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凍成一塊冰了,走路似乎都沒了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敏心進來了,將一件長袍披在了清若的身上。
“樓主你怎麼都不讓我們過來服侍,要是凍壞了怎麼辦。”
“我還沒嬌弱到那種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床凍不死我的。”
“樓主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們自然是要更加的貼心才是,若不是今天發作的時間提前了?”
兩人已經離開了密室,清若輕輕的點了點頭,敏心說道:“一定是因為見到了他們幾個,以後那些人樓主你就不用去見了,樓主那麼多的能人,還是足以對付他們的。”
敏心扶著清若坐下,清若笑道:“誰說我要對付他們的?”
“是我說錯了,不過也差不多嘛!”
“你呀是真的蕙質蘭心,但是如果用在別處就好了,用在這上麵隻能是個小心思。”
“不管怎樣,隻要能替樓主分憂,什麼事情都是好的。”
清若聽著很是欣慰。不管其他的人如何,這幾個丫頭的確是對她忠心耿耿。她現在為了自己的目的必須讓他們幫她做事兒,等自己已經無力保全他們的時候,他們恐怕也能夠獨當一麵,這便是她希望的。
敏心命人送來了暖爐,清若坐了一會兒就不覺得冷了。看著外麵剛著枝的嫩葉,清若淡淡的道:“春意已經明朗,可見陽光會更好,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你說到底是身體冷還是心更冷。”
聽清若這麼說,敏心的心裏很難過,外麵的人都不知道,可是他們知道樓主心中的苦,可是不管有多苦,樓主都沒說過。這讓他們幾個對樓主更加忠心,隻希望樓主能夠早一點完成她的心願。
身體暖了,披著袍子清若倒覺得熱了,脫了袍子,她覺得身體很是舒暢,看著天兒還早,她就讓敏心陪著她出去。
清若雖然每日心頭都會疼,但是平時和別人沒有兩樣,騎馬射箭也沒問題,當然前提是她會射箭。敏心覺得樓主是會騎馬的,不過她從來沒見過,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樓主的時候樓主就是坐在馬車裏的,她沒有露麵,隻是說了一些話然後敏心就跟著她了,敏心甚至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不過現在她根本就不去想這些事情了,因為能夠跟著樓主便是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了。
兩個來到街上,街上的人流很大,僅僅是兩年的時間這裏就成為了一個無比繁榮的城都,想來冷非凡也是費了不少的心力。最初離開的時候清若並不知道那整個村子的人其實都是有武力的,等到後來在望鄉樓呆久了之後她才知道。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衛辛將軍留給冷非凡的並不僅僅是幾個人而已。那樣一個聰明絕頂,英明蓋世的將軍卻選擇了不反抗,清若不明白那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所知道的是,那樣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呀?”
清若和敏心被一個年輕公子給攔住了,他一身的酒氣,手裏還拿著酒壺,顯然是醉的不輕了。不管是什麼地方,總有這樣的人,但是這般當麵調戲的還真是很少。
清若根本就不想搭理此人,直接就要走,那人卻一把抓住了清若的手。
“我勸你最好放手,還能有條活路!”清若的聲音不大,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一定聽得到。他是聽到了清若的話,但是他沒準備放手,反而是抓的更緊了,“本公子就是不放,你能怎麼樣?”
清若不說話,隻是站著。她是真不想理會這樣的人,反正他也活不久了,她就更沒必要搭理了。
那人覺得很奇怪,一般的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哭著求饒,可是清若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異常了,他覺得後背發涼,剛想問話,突然他感到胸口無比的疼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他鬆開了清若的手,就後退了兩步,然後就倒在地上了。他的全身變成了黑色,直接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