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淩將門輕輕扣上,夏麥走到門口耳朵湊在門上,聽了半響,卻是猛地一開門,外麵空無一人,隻是幾棵芭蕉扇撲簌撲簌地在風中搖擺,安靜地如同盛夏的午後。
她將門帶上,轉過頭去對著之桃說道:“之桃,帶我去王子妃的房間吧!”
之桃點了點頭,之前不凡在這裏找過她,說是讓她和王子妃約好時間,讓王子妃務必在房間裏等她,說是有話要和她談談。
王子妃是個不喜歡聽人安排的人,更何況隻是一個屈屈的小女子,一開始她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似乎在說,你有什麼資格安排我的時間。
不凡和和之桃說了,讓她和王子妃提到自己還要帶一個人前去,這倒是讓王子妃楞了一下,看到之桃眼裏的奇怪之色,她終於是答應了下來。
也許她也猜到一些,並非什麼都不知曉,她亦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在這形形色色的宮內有些事能做的滴水不露,也可真夠難得。
夏麥和之桃一起過去的時候,讓小梅在附近看著,覺察到異樣立刻彙報。
蕭炎月正站在深色的紙窗之下,那窗用一塊極好的布遮著,似現代的窗簾,隻是這蕭炎月做事十分謹慎,就算是大白天的,也要將這塊布合上,但其實外麵的人不是仔細看也很難看到裏麵。
有丫鬟在門口等候,是蕭炎月的貼身丫鬟,正在門外候著他們,看到她們過來,便眼尖地做好了準備,隻等她們走上台階,欠了欠身,說道:“之桃和夏麥姑娘好。”
她一雙眼睛似狐狸那樣銷魂,纖手輕輕地推開了門,夏麥一眼望去,便見蕭炎月站在屋中,身形纖細,身材玲瓏剔透,有著異域的風格。
夏麥一腳踏了進去,那丫鬟卻一手攔住之桃的去路,之桃色變,夏麥回過頭來說道:“無事,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夏麥看到屋內的蕭炎月背著她,便行了個禮說道:“給王子妃問好。”
蕭炎月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她,眼神裏透出狡黠之色,卻是出乎意料的客氣,走到離她半尺的地方說道:“麥娘,久聞盛名啊,你的名字在幽市可是響當當的,我早就想一睹芳容了。”
夏麥說道:“嗬嗬,什麼芳容諾,不過是做了一些小事罷了,一直聽聞王子妃美豔動人,今天這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王子妃說道:“嗬嗬,說笑了,什麼名不虛傳,我與你是見過一麵的啊,你忘了嗎?”
夏麥似乎是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腦中卻是飛快地說轉著:“哦?何時?我怎麼記不起來了,還有這事?”
王子妃說道:“哎,也許是我太不起眼了吧,那時候我入宮也沒多長時間,在王子不過和普通的女子並無二異,聽說,王子一直鍾情於一個女子,為了那個女子茶不思飯不香,以至於病倒,那時候我卻是一直不知是怎樣的女子,終於是見了一麵…….”
這…….她記得那個時候王子生病,皇帝將她抓進宮裏,本來想把她送到別的國家去,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又帶了回來,王子躺在床上,那屋內的人…….王子妃便是在其中。
那時候沒有多想,那些人後來也便出去了,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記得一清二楚。
好吧,不然她又怎麼會下那麼狠的手呢,自己今天又為何來找他呢?
她說道:“嗬嗬,王子妃記性真好,還記得,我這人有些大荊條,所以記不住事。”
王子妃說道:“嗬嗬,麥娘,我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今天來找我意欲何事?你別看我很閑,其實我的事情也很多…….”
夏麥說道:“恩,那我就直接說了。”
兩人在屋內的桌子上坐下,那桌子上正有一壺丫鬟沏好的茶,那頂好的香茗此時正散發著香味,等著人兒去品嚐。
夏麥也不客氣,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放於王子妃的麵前。
屋子是極寬敞的,倒是寬敞的有些過大了,看著王子妃的表情,是無所謂的,神色之中,看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直接問了,你知不知道王子身上已經重了你們蕭國的一種特有的毒藥?”
蕭炎月表現出很吃驚的表情:“什麼?毒藥?我不知道啊。”
夏麥見她麼有繼續說下去,心中更加著急,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
“王子妃,我來找你的目的不是跟你說他身上的毒,我隻是想讓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