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帶走了一半的人馬?這個薛中這是膽大包天啊!枉我這麼信任他,真不該啊!”
朝廷大臣們紛紛站在朝堂之上,一個個地低著頭,偶爾麵麵相覷,卻是鴉雀無聲,無一人動靜。
皇帝的嗓子不小,硬是將這薛帥罵上了天,南湘淩站在堂下,心中萬分捉急,可是這不是輕易能解決的事兒,他走到正中間說道:“父皇,眼下唯有求蕭國救援,不然這這失去一半軍隊的情勢便是對我軍萬分不利啊!”
“還有人有好的提議嗎?”
皇帝好歹忍住自己的情緒,怎麼說也是經曆了諸事的人,最後還是冷靜下來想辦法了,萬事切不可煩躁,還是需要一顆解決的心。
眾人皆低著頭默不作聲,放眼望去,皆是官帽,有高有低,有寬有扁。
“皇上,”一個中年官員從隊伍的前方站出來,抱拳作揖,說道:“我同意王子的建議,這一半的軍隊對我們的確是很傷元氣,從蕭國調兵是個不錯的建議。”
這位中年官員在朝廷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話立馬引起了在場的其他人的一致反響,眾人皆俯首配合,異口同聲地說道:“望皇上從蕭國調兵,望皇上從蕭國調兵。”
皇帝臉色毅然,看著前方,倒是見那朱漆柱上一片印跡,倒像是有什麼動物飛過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啊,宮內的漆宮師傅,這是有多久沒來重新整頓下了,還有這宮內的太監一個個的真是吃跑了飯沒事幹了。
他甩起袍子,頭實在是很痛,因為這幾日過度的思考使得原本不是很好的身子越發的難受開來,回頭讓太醫給自己準備幾貼藥吧,這樣頭痛應該會減輕一些。
不過他很快也調了人去蕭國了,他想著以他和蕭國的關係,蕭國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真的是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采取這種下下策。
質子對南湘淩說道:“你盡管放心, 父皇肯定派足夠的人馬來南湘國了,楚國算什麼,他們已經名存實亡了,你盡管看著吧,隻是多幾支人馬又怎麼樣,看我們聯手不把他們打的稀裏嘩啦的。
南湘淩說道:“是啊,楚國早些年就已經差不多了,不知道為何一直撐到現在,聽說出了一位驍勇的將軍,我卻不以為然,這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能抵什麼,不過是枯枝敗葉,任由踩踏罷了,我覺得這裏麵定然有著蹊蹺。”
他回頭又和夏麥說了,夏麥說道:“我也覺得此事萬分蹊蹺,你想啊,他楚國其實早已經敗的任何一個國家都看不上眼去攻打了,如今卻突然冒出個將軍的同時,薛中又投奔了回去,我覺得,也許……...”
“也許什麼…….”南湘淩見她賣關子,倒是覺得無比的好奇,她是個極其聰慧的人,她的一句話常常是點到點子上去。
“也許,薛中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投靠南湘國,他從頭到尾便是在謀劃,現在他和楚國的那位將軍聯手,又帶著這麼多的人馬,他是真正想大幹一場了,贏了便是史無前例。”
“那要是輸了呢?”
夏麥說道:“這個,他應該是做足了準備的,你跟你父皇建議去蕭國叫救援,我覺得做的很對,至少能在數量上壓垮他們,而且南湘國善戰的人不少,又不缺那一個兩個的,比如說之前在戰場上履戰履勝的誌文那,雖說時間不長,可是他畢竟在宮中習武多年,本也是個練武的材料。”
南湘淩大笑一聲:“哈哈,我就知道你又要推薦你那個朋友誌文了,放心吧,不過暫時的情況是要按兵不動,不然我們會損失慘重,壓根也沒必要那麼一拚,等蕭國軍隊來的時候再一舉攻破。”
夏麥想了想說道:“王子啊,我建議還是多調派些人馬去前營,我怕那裏生變啊,計劃趕不上變化,很多事情都不在你的想象之內啊!”
南湘淩說道:“能調過去的我都調過去了,但是父皇宮內的那批可千萬不能亂動啊,薛中這次太狠了,以後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遇到這種事情,他倒還算是表現的毫無畏懼之色,她第一次用欣賞般的眼神看著他。
正說話間,質子倒是踏步進來了,身後跟著幾年不變的小絕,質子淡然若定地看著南湘淩說道:“好兄弟啊,這次我們可要來個大大的合作了!”
南湘淩說道:“是啊,不過呢,兄弟,你其實早該和我們過去的人一起回你的國家去,這裏太不安全了。而且我父皇也答應過我了,讓你回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