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撫了一把胡子,道:“這其中,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毒啊,沒看到什麼異樣啊,你說他偶爾會頭痛,我想也許是累了吧!”
夏麥說:“你再仔細幫我看看,我覺得並不是這樣,他平日裏又不過分操勞,怎麼會頭痛?”
周大夫搖搖頭:“我實在是不知啊,夏姑娘,我也隻能幫到這個了,要是你覺得不放心,不煩請別的大夫來看看。”
周大夫話中有話,似乎是話中有話,夏麥也不便再說什麼,隻是看著周大夫遠去,第二日又請來了一個大夫。
南湘淩的的傷寒倒也不輕,隻是隔著那樣的被子,但是覺得好生矯情,倒是想起床透會氣,看到夏麥又帶了一個大夫。
夏麥看著他坐起來,便說道:“哎喲,不是讓你休息嗎?你要是這樣回去了,我還不得給罵死,好生躺著啊!”
“我有那麼虛弱嗎?”南湘淩白了她一眼,待他像個孩子一樣的照顧著,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走了兩步,但是有些力不支體,很快便感覺頭暈呼呼的,他又走回床邊,看來這次真的是病的有些嚴重了。
那大夫上前來,把著他的脈搏,過了一會兒起身出去了,夏麥輕輕問著:“大夫,怎麼樣,他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病症吧?”
那大夫說道:“隻是風寒而已,外加小小的迷藥,其他並無異樣。”
夏麥嗬嗬笑了下,問著:“真的沒有其他的異樣?”
大夫再一次搖搖頭:“真的沒有。”
夏麥回頭給了些銀子,便將大夫送走了,那大夫是從城外請來了,那是遠近乃至幽市是出名的,如此看來,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她正思忖著,看著那大夫漸漸遠去,隻是稍稍歎了口氣,看了看屋內,南湘淩早已從屋內出來了,看他健壯的身體,她又一次覺得自己想多了。
“小麥,”無奇老頭從遠處走來,看到他站在台階前心事重重,便叫著他的名字,“小麥,你在這做什麼呢,咦?這位不是那位南公子嗎?”
無奇老頭很少出來走動,雖然對夏麥交往的人知道一些,但並不是非常了解。
“是啊,師傅,南公子倒是偏愛我們醉香閣,時不時地過來玩玩,難得見師傅到我這來溜達啊。”
說著話卻見無奇老頭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南湘淩,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死命地盯著飯菜,當然了,把他形容成蒼蠅可是有點不禮貌了哦,無奇老頭走近南湘淩,盯了許久,嘖嘖有聲,夏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師傅,您這樣盯著人家,似乎……”
“別說話!”無奇老頭打斷她的話,似乎是嫌她囉嗦,倒是站在她與南湘淩之間,擋住了她的視線,夏麥未免有些不耐煩,探過頭去看南湘淩,卻又是被無奇老頭遮住了視線。
南湘淩似乎有些風寒,整個人也不是很精神,隻是覺得眼前得這個老頭似乎對他過於著眼了,他盯著他的時候他也盯著他。
夏麥終於是忍不住了,大聲叫道:“拜托,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歹這邊有個美女好不?”
她一撐腰,站在那裏,兩眼眯起斜視他們。
但是兩個大男人硬是沒把這個小女人放在眼裏。
還好,無奇老頭最後還是放過了南湘淩,看了一會兒便隻是說道:“嗬嗬,南公子,好久不見了,哈哈,哈哈哈……”
傻乎乎的,夏麥心裏嘀咕著,嘴上說道:“師傅是個幽默的人哦!”
無奇老頭道:“走了,走了,有人說給我送了些好酒過來,我看到你了,小麥,我就先回自己的那塊地方去,你幫我把酒送過來吧!”
他轉身便又折回去了,連頭都沒回一下,南湘淩說道:“不凡的師傅倒是挺會使喚人。”
夏麥說道:“你剛剛不是還和他對視了那麼久?我都以為你們互生好感了呢!”
南湘淩哼道:“說的啥子話,去吧,依他那個性子,指不定你遲了他還會叫人過來催。”
夏麥回頭便給無奇老頭拿去了一桶子酒,是隔壁的一個老頭送的,酒倒是好酒,蓋著蓋子的時候還留有餘香,夏麥雖然不懂酒,但是聞起來卻是和別的酒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