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看著不凡,眼睛裏似乎帶著恨意,不凡不免心中疑惑,她就算是恨,也不該在他麵前表現的如此,不凡待她一直如金蘭。
“不凡,”漣漪問道,“你實話告訴我,那個在南湘淩心目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那自然是你了…….”
“不凡,到了此時此刻,你還在騙我,虧我和你關係那麼好,可你一直以來也沒和我說過一句真話……”
“漣漪…….”
漣漪卻是伸出手臂,那指的方向正是門口處,“你走罷,等會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可是漣漪你不要趕我走,哪怕讓我默默照顧你也好……”
“你還是出去罷,我不想見到你!”
不凡欲要上前再度表明他的決定, 可想想還是作罷,漣漪的態度已經表的那麼明確了,可是他又不能背叛他最好的朋友,想想還是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腳剛剛踏出去兩步,漣漪的聲音就像是從千裏之外傳來:“你當真不願意告訴我麼?”
卻見不凡的身子微微地轉了一點,隻是露出小半個頭:“漣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又來問我。”
他頭也不回地摔門離去,倒是留的一地苦憐的漣漪,風大了,似乎是要冷了呢,她裹緊了身上的衣裳,慢慢地挪到了門口,門外是一地的淒涼,空蕩地似乎常年累月都不需打掃呢,好冷,這風吹的真厲害,這冬天該如何熬過去呢?
夏麥都在馬車旁等著不凡了,可是卻是看到他孤身一人前來,她心裏一打緊,上前便問道:“這是怎麼了?漣漪呢?”
“帶不出來!”
他重重地留下這些話。
夏麥一下子看穿他:“怎麼會帶不出來,你都去了宮中這麼久了,帶不出來你不早點說,實話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了?”
不凡抬起頭來,表情痛苦,眉毛都擰成一團,他本來就瘦,這樣一來,顯的臉更加修長,可是卻是更加的嚴肅,似乎是一塊東西耷拉了下來。
“不凡,是不是漣漪不願意跟你出來?”她看著他不說話,又說道,“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
不凡沒說話,自顧自地進了醉香閣,夏麥卻是明白過來,可是她也無法,她所作的事情是盡量讓周圍的過的好。
她跟上去,不凡走的快,她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嘴巴卻沒停:“不凡,其實漣漪也不過是一下子想不開,等過了一段時間她會想通的,你要知道漣漪不是個心腸狠毒之人。”
她說道這,發現有人匆匆而過,便停住了嘴裏的話,看到周圍沒人時,便開始說起來:“你呀,真是耐不住氣,你一向不是最最樂觀之人嗎?”
不凡回過來看著她:“樂觀的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有迷茫的時候,我也對諸事憤恨的時候,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呀!”
他突然間語氣變的大起來,讓夏麥不決然害怕起來,隻是任由著飛快地走著,直到進了自己的屋子,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了。
隻剩夏麥站在原地,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至少現在是想不出來的。
這日,不凡和師傅商量著弄個人皮麵具,隻是缺少一些材料,他到了集市上去找了半日,發現最便宜的材料也是要花上不少銀子,隻是他身邊的銀兩不多,他有的銀兩平日裏也了是夏麥給他的,吃吃喝喝玩玩還是夠的,隻是用來買這些東西,卻是遠遠不夠了。
無奇老頭說道:“不凡啊,這幾日你這是怎麼了,總是愁眉苦臉的,是誰惹你了啊?”
不凡說道:“沒什麼事啊,不過這幾日都忙著人皮麵具的材料,比較忙罷了。”
無奇老頭一歎氣:“你這真是不把我當成師傅啊,你這小子,雖說是古靈精怪的,可是這一點卻瞞不了我,你這心思我還是能從猜到幾分的。”
看他不說話,他又說道:“嗬嗬,我今日看到蘭姑幾次進了小麥的房間,倒是帶著東西的挺殷勤的,還有不少姑娘進去,奈何,卻是不見裏麵的人兒出來,聽說……”
“不凡說道:“聽說什麼?”
“聽說,小麥明日要離開這兒!”
“什麼!”不凡驚訝,“那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