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麥“哦”了一聲,提緊了手裏的箱子,走到了門口,蘭姑縱然有萬般的不舍,還是拗不過一顆下定決心的心,隻是口中念著:“倒是你一走,和我說的來的人又少了一個,在這院子裏的姑娘沒幾個有你來的這麼貼心……”
夏麥還是走到了門口,剛拉開了門,門外的姑娘便站直了身子看著她,看的她心裏發麻,夏麥說道:“走吧!”
蘭姑也隻是拿著塊帕子在臉上拂來拂去,漣漪也是一時之間失去了想法,不凡第一個從屋子裏跳出來:“夏麥,我與你一起,逼你走的人隻是希望你走,又沒有說別人不能喝你一起,走吧,你要是不在,我的人生也是失去了一塊。”
回頭看到漣漪的失落的楚楚可憐的表情,頓時覺得難受上來,對著不凡大聲說道:“你留在這,我們三個人好不容易相聚,這次你又要拋棄你的小夥伴嗎?我是沒事,在哪都能過的很好!”
不凡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奈何夏麥都這麼說的,照她這個性子,自己若是跟著一起,說不定她直接不理了他,自顧自去了,不過她雖然不會這麼這麼做,至少讓她失望了。
不凡也是站著不動了,頓時僵在那邊,隻是看著瘦小的夏麥一步一步地走遠了,人走茶涼,似乎是整個世界都變的淒涼了。
眾人也是送到門口,倒是也沒見到她多久,她便上了一輛馬車,車子飛快,一會兒就消失在接街道的盡頭了。
馬車一直朝著城外的方向而去,眼看著就快到了城門口,在夏麥掀開帷子的時候,一眼望去便看到一個很大的拱形門,和一排高大的漆紅城牆。
城牆內,是一排精銳的士兵,馬車還沒到近處,便聽“馭~~”的一聲響,便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是一個高瘦的英俊的男子掣著一匹健壯的馬,這身扮,竟是宮裏的人。
那人拿出了一塊金黃的牌匾,對著掣馬車的人亮了一下,眾人便下了馬車,跪了下來,隻聽那人說著讓馬車回皇宮的話。
皇宮?她的嘴角輕笑了一下,事情又有轉折?
她是沒有任何做主權了,自己完全被他人操控在手上,她要是動分毫,隻會傷的更厲害。
然而,帶她進皇宮的那個男子倒是對她和顏悅色,並不像先前那批人,她也沒問多少,隻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帶她去的地方竟是南湘淩的宮殿,難不成南湘淩已然知道她的事情了。
殿內出來一位太醫裝扮的人,行走匆匆,她一下子想到什麼,難不成南湘淩生了病,不慮其他,跟著進了殿內,才看到殿外已經密密麻麻地站了一群的人。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隻是小心翼翼地站到了最邊上。
但是外殿寬大亮堂,地麵如同一塊明亮的鏡子,照出人的屢屢身影,外麵隻是站了幾個等候命令的丫頭,都是低著頭,不聲不響。
“喂,王子叫你進去呢!”剛剛帶她進來的男子此時說著,“別在這杵著,我帶你來,可不是讓你站著望著地麵的。”
她聽罷,便跟著進了內殿,還沒走幾步,便聞到一股醫藥味,甚是難聞,直入鼻內,差點讓她打了個噴嚏。
然而她還沒有打出這個噴嚏,當然她還是忍著的,畢竟在這個場合,凡事能忍著則忍,走到屏風拐彎的地方,她看到了那個威嚴的皇帝坐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幾個妃子裝扮的女子站在皇帝的身後,更遠處的是質子和真正的小絕。靠近床的是一個正專心看病的太醫,他時而用手拔了拔他的眼皮,時而打開他的嘴巴,看了又看。
聽到腳步聲,皇帝便抬過頭來看著她,她在意到皇帝正眼望向她時,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來。
好半天沒聽到什麼聲音,隻是聽到一陣歎氣聲,這南湘淩似乎是生了病,恐怕這時候皇帝叫她過來也是因著這個病吧!
可是她又有什麼用呢,她又不是醫者,也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她能起什麼作用?
“夏麥姑娘,”皇帝開口了,“你起來罷,看看皇兒,太醫都說看不出什麼病,你倒是來看看。”
他雖然語氣緩和了很多,但是不經意間還是透漏出些許的不屑。
“皇帝,民女不是習醫之人,也並非王子傾慕之人,讓我看的話,未必能有良策。”
“可是,”皇帝頓了頓,“他剛才清醒的時候生生念念的都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