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靜連忙地跪將下來,行了個禮,嘴裏說著:“真是對不起,沒看到王子在此,請責罰。”
南湘淩兩手扶起她:“哎呀,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要行禮,不要行禮了,你就是不聽。來,告訴我,你們府又什麼在忙碌啊,不會又搞什麼活動吧?”
思靜疑惑:“王子真的不知?”
南湘淩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問你?!”
思靜說道:“恕奴才不敢冒昧,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父皇罷!”
南湘淩居然開始發嗲,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柔性,像是兒子在跟娘親說道:“二丫,你就和我說說嘛,我就是想知道嘛。”
思靜一抖寒毛,隻是非常認真地又一次說道:“我也有好多事,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恐怕將軍見了直接不讓我和你見麵了。”
南湘淩鬆開了手,隻是撅著嘴,看二丫不理,自顧地走開了,後來思靜聽說王子聽到了一些話,沒在府裏過夜就回宮了,丫鬟奴仆門隻道他是害了羞,直接回去了。
後來,南湘淩就沒來過府內,直到正月初二,蓮蛛出嫁。
在一群人的恭喜之中,蓮蛛上了轎子,帶了些丫鬟小廝,思靜也作為隨同的小廝前往。
隻是作為幫她準備路上點心的小廝,跟去南湘淩府中一會兒就要回來的人,也沒人在意他。
華轎喜氣洋洋地到了王子府內,這是王子在宮外的一處府邸,南湘淩作為唯一的王子,以後必然要搬進皇宮內,這是後話了。
早有人在大門口迎接,思靜一眼瞧去,這府邸果然壯觀,瞧那門口的兩頭石獅子,較將軍府的更加氣派,如今石獅子脖子上也應景地掛上了兩朵紅色的大紅花,神氣盎然,新娘子進了府內,被一群丫鬟嬤嬤們攙扶著,進了大門。
思靜看了看陪同的人,隻想著早些回去,可是那些小廝丫鬟看了別致的府邸卻不願意回去了,有人知道他們是新娘子一起過來的人,便招呼他們一起吃了頓再走。
再說他們走到的是前院子,後院子聽說所有的身份顯赫的人都在那裏,包括皇上皇後,那裏更有重兵把守,外人進不了一尺。
而到處也看不到南湘淩,有人說他在後院子裏醉了,正到處耍酒瘋,有人說他到現在都是躺在床上睡著,根本沒起來。
隻是席間,卻是沒看到他半人。
天也黑了,同行的小廝,丫鬟依舊不願意離去,聽說晚上有活動,更是興奮地不行。
回去晚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說,思靜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乘著人多熱鬧時悄悄溜到清靜的地方去了。
有一塊空閑之處,暫且安靜,她站了許久,看著枝椏間的月亮宛若最美的璞玉,心中便開明很多。
正踟躕著,卻見樹枝斜動,在風中沙沙作響,立時有樹葉拚命地往下灑落,她隻道是風大了些,樹葉刮了厲害了,沒想到這樣一來,她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涼意,定睛一看,卻看到有身影踩著樹枝,匆匆跳過,上了屋頂,很快就沒人了。
立時聽到有人大喊:“不好啦,王子妃死了。”
這個聲音傳來,思靜立馬像是觸到了電,身子順著人喊的方向而去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開玩笑?
她趕到現場,可是卻被擋在千裏之外進不去,那裏麵有皇帝皇後,還有皇宮大臣,像這樣就是連一隻螞蟻也進不去,她訕訕地離開了,看到了將軍府的小廝,看著他們焦慮的模樣,眼睛眉毛擰成一團,不少的眼淚還掛在眼角邊。
很快將軍,將軍夫人以及一些家眷都趕了過來,他們似乎是踉蹌著走著,心中的悲痛無法言語,將軍一步步都走的艱難,自己的女兒在新婚之夜死去,這是多麼一件讓人無法承受的事情。
第二天,屍體被將軍府的人帶回去了,思靜到最後都沒見到南湘王子,也許是自己的地位太卑微了,反正是除了尋常之人其他人都沒見到。
將軍回去便大發雷霆,上至夫人,下至倒痰盂的小廝看到將軍都是貓見了老鼠,唯恐觸犯了他。
思靜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有功夫躺下去的時候,一閉眼,就想起晚上飛簷走壁的那身影,他上了屋頂的那一刻,思靜看到了他的半個側臉,雖然是黑夜,但在明亮月光處,似乎忽明忽暗,說不出的輪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