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他們臨時搭建的地方,沈希真的覺得愧對自己,她在蠻荒住了小半年,可是她的住所還是漏風漏雨,看看人家搭建的,有屋有房簷,裏麵床桌子一應俱全,真好啊。
看沈希又是眼圈泛紅,江止清這回可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怎麼了,小丫頭?”
沈希指指房屋,一臉羨慕,“你們是怎麼弄的,回頭也教教我,我在蠻荒好幾個月了,天天住樹上,房子還漏水呢,說不定我這回回去,房子都刮飛了。”
“這個房子啊,因為有這個。”她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張土牆符,趁機教導,“這就是莫名畫的土牆符,不止可以蓋房子,遇見敵人還能祭出土牆攔一會兒給自己爭取時間,這個符在黑市可是賣三千靈石,對她也不過是隨手的事情。”
沈希想著自己手上的靈符,盯著江止清手裏的土牆符,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真的能蓋房子?”
“你個傻丫頭,後悔了吧?”江止清會錯意,以為沈希是後悔了。
沈希當即翻翻包裹,將妖獸腿裏麵的東西都掏出來,把是符的都拿出來放到地上,眼睛閃亮,“這些都是什麼符?”
江止清隨便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連翻翻都懶得動手,“都是一些低階符,基本沒什麼用,像這什麼一水符,就洗手洗澡用水的時候需要,我看了看相比你換來的這些東西,儲物戒指跟中品靈石還是值錢些。”
沈希閉上眼睛,我不後悔,我不後悔,她走了兩步,直直的倒在地上,裝死。
半晌後,她發出震天的響聲,“我後悔!”
三人圍著火堆,沈希將樹下扒出來的野兔烤熟,分給兩人。江止清拿著兔子腿,看著上麵一團黑色,略略嫌棄。
“這麼焦黑,你家大人知道嗎?”
沈希拿著兔子腿鄙夷一番,“你不懂,這叫每一個黑炭的背後都有一個白皙的過去。”
她咬掉外皮上的焦黑,美滋滋的啃起來,身邊有這兩人在,心裏突然很踏實,終於不用擔心了,不用擔心一個人睡覺睡到半夜就有可能死掉,不用擔心被人追殺追得走逃無路。
小命時時刻刻吊在刀尖上的感覺,真的不好。
江止清伸出細長的指甲把焦黑的外皮撕下,張開嘴先試探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竟然吃出了肉的香嫩,她微微詫異,抬眼看了看笑的一臉幸福的小丫頭,她也笑了,吃個肉都能笑成這樣,真是個傻孩子。
吃飽喝足,沈希跟江止清進了房屋準備休息,李道清依然坐在火堆旁。
沈希不解,看看李道清,又看看江止清,“江前輩,李前輩他。”
江止清揮手,打斷她的話,“前輩太老了,叫姐姐吧,還顯得親近。”
沈希重活一世,也是個小人精,果斷改口,甜膩膩的喚道,“江姐姐,李師兄還在外麵,他不冷嗎?”
“他?他要給咱們守夜,你不用擔心他,他不會冷的,異靈根的變異靈根冰屬性,冷就跟他家親戚一樣,天天串門,不冷的,跟他在一起冷得是咱們,走,快去睡。”江止清一把把沈希推進房裏,關上房門。
“那你是什麼靈根?”女子好奇的聲音通過門縫傳到火堆旁的男子耳中。
“我啊,你猜。”
“我不知道啊,你告訴我唄,我崇拜你。”
“你的崇拜能增長我修為嗎?”
“說不定能呢,告訴我,告訴我唄。”
“你臉皮真厚。”
“不厚,比城牆薄一些。”
“不要臉。”
“這個是要滴要滴,你就告訴我嘛。”
“你猜你猜你猜猜。”
“壞人!”
兩人笑鬧的聲音,通過風聲,傳出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