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這些都不怪你。”封震天拍了拍我的身體,怕我傷心,“這些都是以修的命,你不要記在心上。”
真的可以嗎?
可是,這都是因為我,才會造成這個樣子的,怎麼可能不記在心上。
“我……”卻難以說出口。
封震天卻擺了擺手不讓我說了,而是走向了歡歡,看著這麼小的人兒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眼淚卻差點流了出來,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裏。
他的身子好像又蒼老的了許多,可能多少是因為這件事所造成的,我的心就更加的過意不去了。
怕他傷心,我上前說道:“封老先生,醫生說歡歡沒什麼大礙,除了受了點皮外傷,就是受了點驚嚇,睡一陣就好了。”
說著,我的心也難過了許多,畢竟是自己身上的掉下的肉,我都不忍傷害,怎麼允許別人來傷害?
封震天看著我,我看到他眼裏紅紅的,他應該是很想哭吧,可因為畢竟是幾十歲的人,怎麼好意思哭。
他撫摸了一下歡歡的臉,幫她檢查有沒有蓋好,手和腳冰不冰涼,等他檢查完之後,他才說道:“我更希望你叫我爸爸。”
聲音很是沙啞。
“我……”
我望著他,想從他的眼裏看出什麼。
是希望也是期待。
叫爸爸?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詞語再我腦海裏回蕩。
從入住封家以後,我就一直叫他爸爸,直到前幾年突然失蹤,我才換了名字。
如今,我真的還可以,還有這樣的資本嗎?
我想逃避這樣的問題,就把眼淚看向了其他地方,因為,我讓封以修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覺得我都沒有資格再叫他一聲爸了。
而封震天像是不高興似的,再次說道:“芷若,可以嗎?”
聲音也拉長了許多,像是祈求。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不管你是否和以修會結婚,芷若,可以再叫我一聲爸爸嗎?”
他又咬重了幾分,聲音帶著一絲悲涼。
這是一個一個急切想得到兒女的老者,我對他的尊愛一直都有。
隻是,我卻問向了另一個問題,“以修,以修他,他都這樣了,您還能原諒我?重新接受我嗎?”
可能這才是我一直過不去的坎。
封震天向我走進,他年齡雖然比我大,但身高上比我還是優勢,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孩子,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他眼淚的悲傷呈現在我眼裏,即便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他也從來沒有怪過我,就像從前一樣對待我。
讓我從沒有感受過父愛的,在他這裏徹底的感受到了。
我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掉落了下來,張開雙臂就把封震天抱住了,在他懷裏嗚嗚的哭著,就像是一個孩子幾百年都沒有見到父母似的。
而後背那輕輕的拍打讓我不安的心也踏實了許多,我就一直封震天的懷裏抽泣中。
從今天起,我還會是封震天的女兒,我們的關係也一直沒有發生變化,即便我是否會和封以修結婚,那也是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