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悲涼往事(1 / 2)

“怎麼回事?”玄墨的手,如此用力地在她肩膀上按著,殘情放開懷抱著葵霜的手,轉身看向他,滿目嘲諷:“玄墨,你我的曾經,你可還記得?”

轟然一聲霹靂響徹心間,玄墨看向莫葵霜,難道……不可置信,葵霜,是他的女兒?可是當初,為何殘情不告訴他?

“當年你為何……”話還沒說完,便被殘情截斷,冷笑一聲道:“為何怎樣?為何不告訴你是嗎?我怎麼告訴你?如何告訴你?”她當時是多麼的彷徨無助,曾也想過去找他,可是,老穀主卻告訴她,玄墨,有要事在身,天之主已將他借走,著他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是以,老穀主將她藏於禁室,待她產下孩兒。

“如何不能告訴?當年我就在穀中,你隻要著人來我處稟告,我定然會趕來!”玄墨不解,同在穀中,她又是穀中聖女,隻要著人相告,有何難?

什麼?殘情當下一驚,愣怔在原處,不可思議地看著玄墨,嘴唇微顫:“你說,什麼?”聲線顫抖,她不敢相信,當年老穀主言語錚錚地告訴她,玄墨已去了天之主手下,是以無法相助,而如今,玄墨卻告訴她,當時他正在穀中?

古炎在一旁聽著二人一言一語,心中算是明了了。看來,這老穀主當年是有意要拆散二人,是以才對殘情說了那般謊言。

殘情驚愕的神情,發顫的聲音,直戳玄墨內心,他走上前去,搭上殘情的雙肩,低下頭,與她齊目相對:“雨辭,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必有蹊蹺,依著雨辭的性子,若是發現自己身懷有孕,定然會找他相商,他若知曉,即便是舍了他穀內護法之位,也定是要娶她的。畢竟,雨辭是他今生,唯一愛過的女子。

殘情抬頭看著眼前這男子,這須臾數萬年間,她唯一傾心過的男人,她一直以為,是他移情別戀,始亂終棄,奈何,今日,卻發現,似乎另有隱情。紅唇輕啟,將當年她所經曆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聽著殘情口中的事實,玄墨內心的怒氣,越發的高漲。老穀主,你怎可如此!想象當初,雨辭發現自己身懷有孕,是多麼的驚慌無助,欲找他相商,卻告知心上人無法尋得,是多麼得失望,到後來,自己一個人,忍受痛楚誕下孩兒,卻被告知自己的孩子夭折之後的痛苦,最後還親眼見著自己的心上人另娶她人,這些種種,全部加載在雨辭一人身上。難怪之後見著她,滿眼的決絕,滿心的傷痛。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玄墨心中,愧疚難當:“雨辭,雨辭……”他一遍遍叫著心上人的名字,每叫一次,心口就痛上一分。

莫葵霜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二人,當下還未回過神來。殘情長老,是她的母親?玄墨長老,是她的父親?

古炎看著她一臉茫然,心下暗歎,也是,一瞬間,在未有心理準備之時,知曉了自己的身世竟然與記憶之中差距甚大,尋常來說,的確是不容易完全消化的。

隻是,古炎此時心中有些疑惑,看了看相擁的二人,目前這情況,想要開口詢問,恐怕有些不合時宜。

卻見,玄墨緩緩放鬆了些雙臂,看著殘情道:“雨辭,苦了你了。”

背後,被殘情緊握成拳的雙手,狠狠一擊,懷中人兒臉帶淚珠,詰問道:“我說了當年我所經曆的,那麼你呢?關在禁室那些日子,你可曾找過我?”

玄墨點點頭:“你失蹤許久,我心下自然擔心不已,遂向老穀主詢問過,你去了何處。老穀主卻給了我一封信,那是以你的字跡,寫下的絕筆信。”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方信紙,展開來遞到殘情麵前。

看著殘情接過信紙,展開來,玄墨繼續道:“信上說,魅影與你情同姐妹,她心係於我,見我與你耳鬢廝磨親昵之狀痛苦不堪,你不忍心,遂不願再與我有所牽連。”

拿著信的手,不住的顫抖,殘情驚怒不已,老穀主,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忍不住怒道:“胡言亂語!魅影當初,的確與我情同姐妹,可我又怎會因此而放棄心中摯愛!這封信,雖字跡可以假亂真,可依你對我的了解,怎會如此輕易就信了!”怒目而視,又是一拳,捶在玄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