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心究竟哪裏做錯了?竟能讓殘情長老對她一個穀主如此折磨?”環顧這蛇窟四周,陰暗潮濕,蟒蛇遍布,別說莫葵霜一介女子,就算是他,也覺得背後生寒,心中發怵。這殘情長老,當真是心腸狠毒。
“做錯了什麼?哈哈哈哈!她錯的離譜!”食指指向莫葵霜,一臉怨恨:“就憑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就足以受到這種待遇!若不是她的出生,玄墨怎麼會舍棄我!她一生下來便被選定為蚩羅穀穀主,而我呢!為蚩羅穀操持數萬年!連個穀主的位置都得不到,最終,還要向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俯首稱臣!”
“即便你未得到穀主之位,心有不甘,又怎能如此不分是非地折磨鬼心!”古炎實在是聽不下去。難怪,難怪之前鬼心從來不讓他見殘情,這女人,簡直喪心病狂!
“折磨?嗬嗬。”殘情笑了,她走上前去,拿起被古炎一掌劈開的鏈鎖:“這就叫做折磨?別笑死我了!鬼心,你自己說,這等刑罰,比之莫葵霜當年所遭受的,算得了什麼!”提到莫葵霜,殘情眼中有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古炎將她的一切反應收入眼底,他看著懷中的莫葵霜,眼中帶著疑問,卻見莫葵霜低眉垂首,嘴唇煞白顫抖。
“閉嘴”咬著牙擠出來的聲音,蘊藏著無盡的痛苦,懷中的人兒,身體顫抖得越發劇烈。莫葵霜回憶當年那不堪回首得往事,想著鬼心在替她受罪之時,絕望而無助的神色,胸口心潮澎湃!
“你說什麼?”聽到莫葵霜微聲而語,殘情頓時收了笑臉,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閉嘴!”莫葵霜再忍不住提元凝氣,玉笛不惑頓時顯現在眼前!之前她忍著折磨不願出手就是怕不惑會暴露她與鬼心交換身體的秘密,奈何今日,殘情一席話,便讓莫葵霜再也忍受不住,運功出手。
不惑乍現,殘情自然知曉,此時,麵前這個女子,乃是莫葵霜,心中陡然一驚,看向她的眼中,更添一絲疼痛。
唇貼上不惑,一陣樂音響起,莫葵霜掙開古炎的懷抱,提元運氣,霎時間,蛇窟之中,氣流湧動,疾速湧動的風力如同鋒利的刀刃,劃過人的皮膚,殘情的臉上,登時多了兩道血痕!
“喂!”風力越發的強烈,仿佛失了控製一般,古炎察覺到情勢不對,立刻出手阻攔,誰料,剛一碰上鬼心的身體,便被一道強力彈開,無奈之下,隻得凝氣掌心,一招打向莫葵霜後背!
樂音戛然而止,風,也逐漸平息了下來。古炎再次將莫葵霜攬入懷中,卻見殘情此刻五指成爪疾速而來,欲從他手上搶走莫葵霜。
提腳一蹬,一腳踢在殘情的手上,將其逼退:“殘情長老,莫要作糾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一招即下,一道火牆將殘情與他們分開,自己抱著葵霜急急出了蛇窟。
“哼!雕蟲小技!”殘情一聲口哨,便見身後那兩條巨蟒猛然直上,用身體為她穿透火牆,搭了一條道,順著蛇身出了去,在蛇窟口便追上了二人,又是一招狠辣招式,直衝古炎背心而去。
關鍵時刻,又是一道強勁真氣將她逼開,險險護住了古炎。殘情向後退了數步,帶站定後方朝真氣射來之處望去,不遠處,一位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立身站立,看向殘情的眼中,滿是痛楚:“雨辭,莫要再錯下去。”
“玄墨”殘情看著那男子,眼中泛起了淚花。停下了動作,靜靜地在原地站著。
這是誰?古炎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滿臉狐疑。看殘情的樣子,似乎認識他。這男子方才又救了自己一命,看方才的招式,他的修為不淺。他究竟,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