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華天閻冥(1 / 2)

正所謂衝冠一發為紅顏,說得便是現在的場景吧。閻冥出言挑事,華天心中自是知曉,卻還是著了道,畢竟事關華邪,他顧不得那許多算計,隻知道,心中所念的人兒,時時刻刻會被人搶走。

華邪站在一旁,悠閑地梳理著三千秀發,似乎眼前這兩個男人間的氣勢較量,與她並無相關。

懷慕收了手中的真氣,緩步來到華邪麵前:“邪尊……”自上次親見紅帳一幕,懷慕心中便有了疙瘩,他無法將那一幕從腦海中抹去,試問有哪個男子,麵對自己心上的人在眼前與他人雲雨,會無動於衷,事不關己?

華邪抬眼看向懷慕,見他眼底隱忍的疼痛,心中一顫,伸手輕輕撫上他的俊臉,開口道:“懷慕,莫要哀痛。”其餘的,她便再也說不出口。她知曉懷慕對她的情,但她無法回應。懷慕之於她,是下屬,是夥伴,更是親人,但她從未將他與華天閻冥劃歸一邊,她無法將他視作愛慕之人。是以,數萬年來,她常常裝作不知情,但上次,她卻因心中一時的鬆懈,默許了他與她的親密,打破了長久以來,她豎起的那麵牆,給了懷慕希望,卻又注定無法讓他心願達成。是她對他不住。

“懷慕,是我對你不起。”她可以對誰都冷淡,唯獨懷慕,她不能。艱難地開口,聲線幹澀。

心愛的人,對自己說著如此的話,那是比刀割更為難忍的痛,懷慕強將心中泛起的疼痛壓下,對華邪輕聲道:“莫要如此說,你,並未對不住我任何事。”是他,心生希望,如今希望破碎,他自願承擔。

這邊,閻冥帶著寒意的笑從赤色的瞳孔中散出,手中,一把黑色的骨扇正散發著幽冥的鬼氣,蓄勢待發。

“鬼泣?你居然將它帶了來。”鬱錦見到那通體黑色的骨扇,麵上驚色立顯,閻華道魔器鬼泣,一動萬鬼俱滅,神魂消散,縱然是天上神位者,被它所傷,也定是重創加身,靈識混沌。數萬年來,閻冥從未將此魔器展露人前,更未在任何一場爭鬥中使用過它。今日,他卻當著華天,將鬼泣拿出,看來是鐵了心要與華天一決生死。

華邪亦偏過頭,看了看那傳說中的魔器,漆黑的扇麵,與扇骨,陰森詭譎,透著絲絲詭異的氣息,看著,著實令人不怎麼舒服。華邪秀眉微蹙,並不喜歡這把骨扇帶給她的感覺。

“你何時將它帶來的?”之前並未見到他身上有此等武器。

閻冥看向華邪,嘴角微微上揚,道:“這魔器認主,隻要主人屏息凝神,召喚於它,便可立即出現在我手邊。”

哦?聽起來,還是個忠心的魔器。那可真是有趣。華邪眉梢微微上揚,露出一番驚奇之色。

“華邪。”華天站在一旁,看著華邪與閻冥交談的輕鬆模樣,心中陣陣的痛,以前,她也曾與他如此親密,可如今,腦海中,又出現當初封華沒入她胸口的那一瞬間!是他,將這一切都葬送了!是他親手,將她推開。看著心愛之人,他忍不住輕聲喚她,想從她那兒,奪回一絲關注。

“瞧我,隻顧著跟你說話,卻是怠慢了貴客。”華邪半捂著唇,眉眼彎彎,萬種風情。雖是戲語,可嘲諷之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的確不妥。”閻冥順著華邪的話,如此說道,看她的眸子裏滿是溫情,但抬頭看向華天的瞬間,那含情的眼瞳,便森冷非常。

“再過兩天便是我與華邪大喜的日子,華天神君今日前來,莫不是來賀喜的?”赤瞳中挑釁之色昭然若是。

“大喜……”握著戕魔劍的手,指節捏得泛白,臂上,伏神印的光芒閃爍不斷。碧色眸子之中,滿是痛苦神色,看著閻冥含笑的臉,他忍不住掄起手臂便向閻冥揮劍砍去!

華邪等人見狀,雙臂伸展,飛速向後撤去,仰身傾倒一刻,避開戕魔劍強勁劍氣,情勢萬分緊張!

待其起身站穩,閻冥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隻手將鬼泣重重一揮,萬千煞氣鬼魅衝天而出!直攻華天!而他抱著華邪,一個轉身,又避過一道寒冷劍氣。

“看來,華天神君不是來恭賀新喜的。”待二人站定,閻冥方出言,語氣森寒無比,似乎要將華天撕碎!

古炎懷慕鬱錦三人也紛紛再次結印掌中,欲布陣將華天擒住。卻見華邪水袖一揮,示意三人撤出手中結印,微微搖頭道:“這是他們二人的爭鬥,便由著他們去。你們莫要插手。”

鬱錦看著眼前這二人,他們之間的爭鬥,盡是情敵間的較量,的確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如此,鬱錦便首先撤了手中的真氣。

懷慕古炎見狀,也紛紛將手中的結印撤除了去。

“你去吧,記得,切勿貪戰,我會護你無恙。”華邪抬頭,對上閻冥的眼睛,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