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胡說些什麼。”安穎洛紅了臉:“你隨便我可不隨便。”
司徒凜笑了笑:“不逗你了。”
“說起來,你現在笑的次數比以前多很多了。”安穎洛緩了一會,等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司徒凜來了興致:“是麼,那你是喜歡現在的還是以前的?”
“當然是現在的。”安穎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為什麼?”司徒凜十分好奇。
“你以前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整天板著一張臉就像誰欠你錢了一樣。”安穎洛嫌棄的說道。
司徒凜有些失落,原來自己以前在安穎洛眼裏的印象是這樣的,勉強扯出一張笑臉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啊,好多了,變得溫和,平易近人一些了,嗯,還是這樣好一些,雖然萬年冰山臉酷酷的,但是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安穎洛思考了一下後這樣評價。
司徒凜開心了一些,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她不討厭我就好。
“其實,自從我母親過世之後,我就沒怎麼笑過了。”司徒凜帶著安穎洛找到一處長椅坐了下來。
“這樣啊,那好吧,當我沒說。”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安穎洛不追問讓司徒凜有些驚訝。
安穎洛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我呢,雖然喜歡損你,但是從不喜歡揭人家的傷疤。”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家,父母,還有很多事情的記憶很模糊,孤兒院裏孩子們都和我一樣,我們心照不宣,沒有人會提到關於家,父母之類的事情,長大了也就漸漸明白,那不明顯的傷疤下麵是刻骨銘心的痛苦,也就不和別人聊這個了。”安穎洛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徒凜認真的聽完安穎洛說的話,靠在椅背上望著天空:“小時候,我和母親或者普通人的生活,我沒見過我父親,也從來不會去問,直到後來,我母親去世後,我被人接到了司徒家,那個司徒家的男主人見到我很激動,他旁邊站著一個女人,板著臉,很嚴肅,後來我知道了,這個男主人是我的父親,那個女人,是父親的妻子,我的後媽。”
安穎洛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他,難得他肯說自己的心事。
“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後媽對我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是苛刻,每當我受不了哭著找媽媽的時候,後媽就會狠狠的打罵,從那以後,我學會了堅強和偽裝,沒有給過任何人笑臉,也沒有再流過淚,現在你明白了麼。”司徒凜揉了揉安穎洛的腦袋笑問。
安穎洛心疼的看著司徒凜:“沒想到你的過去是這樣,跟你比起來,我應該還算是幸福的了,至少沒有人虐待我,我也生活的很開心。”
“不要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沒關係的。”司徒凜笑了笑:“我還是很幸運的,遇到了能帶給我笑容的你。”
這番話讓安穎洛很是得意:“那你看,必然的嘛,我可是能給大家帶來開心和笑容的江湖人稱開心果的安穎洛。”
司徒凜無奈的看著安穎洛,這可真是個活寶。
“話說,在我之前就沒有人能讓你笑麼。”安穎洛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問道。
司徒凜麵色一僵,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早了,回去吧。”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安穎洛一臉期待的看著司徒凜。
司徒凜麵色一寒起身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你不回去就睡大街吧。”說完便獨自走了。
安穎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
回到家裏,安穎洛剛要叫住司徒凜問和清楚,還沒叫出口,司徒凜就回了自己房間,把門一關,理都不理安穎洛。
安穎洛也有些不高興了:“什麼人哪,莫名其妙。”說完也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後,安穎洛看什麼都不順眼,不管看什麼都能聯想到司徒凜那副欠扁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安穎洛在房間裏尋找能讓自己發泄怒氣的東西,找來找去就隻有枕頭了,不會損壞東西,也不會傷到自己,想到這裏,安穎洛掄起枕頭就往床上狂砸,要麼就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安穎洛帶著怒氣開了門。
打開門,門口是司徒凜,他滿臉歉意的看著安穎洛,說道:“抱歉,剛剛我態度不好,你沒生氣吧。”
安穎洛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喂,您是堂堂大總裁,我就是一個平民小女子,哪敢生您的氣。”
司徒凜囧了:這下完了,這小祖宗肯定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