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漂亮的章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下麵的學生趴在桌子上在昏昏欲睡，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關注一下美女老師。
花板上的節能燈不住的閃動，王雨盯著閃動的燈光，眼睛有些幹澀發疼，她閉上眼睛繼續趴在桌子休息。
“李二牛，你來回答下，為什麼地表生物個體差異會那麼大？”
聽到老師的提問，同學們全都在等著看熱鬧，果然，高大健壯的李二牛撓著腦袋站起來，支支吾吾的不出答案。
太笨了，7年級就講過的內容居然記不住，王雨有些同情李二牛，長得人模人樣的，腦子卻不怎麼好使，以後隻能跟著他父母去食堂洗盤子了。
章老師見李二牛回答不上來，有些失望的對所有道：“同學們，你們都是9年級了，還有就要去實習。我不要求你們什麼都懂，但是基本的地表知識，你們一定要記牢，不準有一，你們能到地表見識一下。到時……”
講台上的章老師還在繼續著，王雨卻沒有心情聽下去，去地表？看什麼玩笑，作為社會底層人民，他們的命運早在出生的時候就被規劃好了。
經過9年義務教，16歲的她就要被人工智能隨機分配工作崗位，實習期是一年，用人單位會根據她的表現情況來決定是否接納她為正式工。
如果被判定為不合格，那就隻能成為無業遊民，從此依靠地下城的接濟為生。當然也可以重新申請工作崗位實習，但最好不要抱有希望，第二次是很難得到實習機會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後，人工智能隨機下派的實習工作。
王雨的未來是不確定的，這時她突然有些羨慕李二牛，他的父母都是食堂的員工，是可以給李二牛申請一個特殊實習名額的。王雨的父母雖然也符合夫妻兩人在同一家單位的條件，全在醫院工作，隻是名額已經給了她的哥哥。
放學了，王雨像脫韁的野馬，飛奔回家，今哥哥王雷要回來，媽媽肯定做好吃的了。
回到家，王雨發現家裏的氣氛怪怪的，有些壓抑，不論是父母還是哥哥都在強顏歡笑。
她也不點破，一家人歡快的吃著飯，酸菜粉條五花肉燉的真好吃，有半年多沒有吃過肉了。吃完飯休息時，一家人閑聊，王雨突然問她的哥哥：“家裏出了什麼事？哥哥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
王雷被妹妹的問話驚住了，這丫頭再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孩子，變得敏感多了。他還以為妹妹沒有發現家裏的變故，想著瞞著也不算是壞事，現在突然被問起來，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有些無奈的看向父母，向他們求救的意思再也不能更明顯了。
王父歎了口氣，無奈的道：“算了，也別瞞著雨了。就你們倆個丟了錢的死表情，誰都看出來是出事了。咱家，輪到咱家派人去地表手探險隊了。”
地表探險隊？王雨聽過，這是地下城每5年都會組織一次的探險活動。上學時，老師還講解過地表探險隊的組織經過和重要的曆史使命，在那時候，王雨還想著長大了以後，一定要去地表看一下，她厭倦了昏暗的地下城和壓抑的空氣。隻是現在長大了，她從身邊的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參加地表探險隊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都為了地下城的建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時候，哥哥的話又傳了過來。
“爸爸，還是讓我去吧。這樣正好可以讓妹妹接替我的工作，也不用去參加抽簽了。”
“我不同意，雷你還年輕，這個家以後還需要的你的照顧，明還是我去吧。”
……
父子兩個誰都服不了對方，最後王父動用家長的特權，不跟你講道理，兒子就得聽老子的。
點多的時候，王雷偷偷起床，摸到父母的房間，偷偷在屋子裏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張命令通知書。他拿上通知書，走出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開始收拾行李，地表可不同於地下，上麵的輻射很大，晝夜溫差高達60多度，不準備妥當死的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