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 一(1 / 2)

坐在一輛車身上塗裝了防汛抗旱的皮卡車上,我的心思並不受到這車內的顛簸和幹擾,轉而為這一切感覺到發自內心的不真實。

我叫白,現在是二零一零年的七月五日,現在的我其實還算是學校的學生,不過作為一個學習成績並不咋地的學生,我現在正在一家高職學校學習,這年是大二畢業的暑假,本來在外地實訓的我被家裏的一通電話叫了回來,參加完筆試和麵試就作為一個勞務派遣工,成為了馬甲河之上一名新人了。記得麵試的時候考官問道,‘你對於基層的水利工作有了解麼?有信心做好麼。’當時言之鑿鑿的回答道,‘雖然我不了解基層水利工作的具體情況,但作為一個水利世家之人,自然也明白這些工作的困難和艱辛,不過我的心裏麵也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準備麵對一切困難。’

然而這一切在我坐上這輛防汛抗旱車的時候,心中的幻想就已經有些破滅,因為這輛皮卡車是在是太髒了,相對於大街上跑的私家車來,這輛車的凡是比較平緩的地方,都有一層黃土覆蓋。而皮卡車的後鬥上麵則帶著很多的各式沒見過的工具,每件工具上都沾滿了油泥。而工具旁邊的勞保手套,則大部分都是有破洞的。不過車鬥上也是有些幹淨的東西,那就是幾桶純淨水。

車輛在公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前方的司機師傅和負責接引我們的領導聊著聽不懂的事情,而此時身邊的老牛則戳了戳我,‘白你想什麼呢?去那邊好好的幹活,然後等著掙工資就是了。這單位,沒問題。’

老牛跟我的緣分可是不淺,他的父親與我的伯父是單位裏認得把兄弟。而我們雖然不住在一起,卻也都屬於水利局家屬院裏的人。所以我們初中就在一個學校,不過卻算是隔壁班的同學。到了高中,這貨上了一年就受不了高中的那種壓力,讓家裏人給找了個關係當兵去了。這一年他已經在家幹了一年的臨時工,這次也是借著這個機會,跟我又在一起了。

不過當兵的這幾年,老牛可比原來精幹多了,原來在學校的時候,就靠著那一身二百多斤的體重,一米九的個頭,就讓一般的學生不敢近身,在加上自身在學的時候有學跆拳道的機會。就用老牛的話來,‘去學跆拳道,第一件事就是挨揍。’也許老牛就是學了也沒記住那些套路動作,但那挨揍的本事確實練得爐火純青。這就在學校有了一定的名聲,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所以也沒少跟著看了熱鬧。

而在部隊呆了兩年的老牛,現在就很不一樣了,雖然身上的體重依然還是兩百多斤,但那一身的肥油卻直接就變成了渾身的腱子肉,身材更是壯實。

我瞥了老牛一眼,‘你是沒什麼事啊,但我可不行,這兩年在學校裏麵光呆在機房裏了,技術啥的學會的不多,但是體力可比高中的時候差遠了。’在高中時,我也算是一個運動愛好者,經常為了打個籃球叫上三五好友逃掉不願上的課。為了逃課給自身找理由,那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英語聽不懂了,翹掉;曆史太枯燥了,翹掉;老師長得不好看了,翹掉。反正在高中的時候外麵再熱,也願意跑到操場上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