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誌沒有殺了牛二,卻依舊被梁中書賞識,大名府校場上楊誌大展拳腳,技壓群雄,得到重用,負責押運生辰綱,楊誌雖然心中不願,可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也忍氣吞聲的承應了下來。
一路之上,楊誌越想越憋氣,想自己堂堂波府金刀楊令公的嫡係子孫,楊家將的後人,如今居然給奸臣當了走狗,押運這從百姓哪裏來的民脂民膏,波楊家的見麵都叫自己給丟盡了,楊誌越想越氣,又急著回大名府複命,看著那些夥計慢吞吞的樣子,直氣的楊誌又是一頓藤條。
被老都管勸著來了楊誌來到黃泥崗。
楊誌正在和老都管交流隻見對麵鬆林裏影著一個人在那裏舒頭探腦價望。趕來看時,隻見鬆林裏一字兒擺著七輛江州車兒;六個人,脫得赤條條的,在那裏乘涼;一個鬢邊老大一搭朱砂記,拿著一條樸刀。這便是晁蓋一行七人。
楊誌也把樸刀插在地上,自去一邊樹下坐了歇涼。
沒半碗飯時,隻見遠遠地一個漢子,挑著一付擔桶,唱上岡子來;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那漢子口裏唱著,走上岡子來鬆林裏頭歇下擔桶,坐地乘涼,這正是賣酒的白勝。
結果不必多,依舊是楊誌的生辰綱被搶,晁蓋一行人得了這潑財富。
且白色好賭,和水滸原來一般,拔濤覺得白勝可能參與,兄弟何清逕到州衙裏見了太守。
當下便差八個做公的,一同何濤,何清,連夜來到安樂府。叫了店主人做眼,逕奔到白勝家裏,卻是三更時分。
尋到床底下,見地麵不平,眾人掘開,不到三尺深,眾多公人發聲喊,白勝麵如土色,就地取出一副金銀。
隨即把白勝頭臉包了,帶他老婆,扛抬贓物,都連夜趕回濟州城裏來,卻好五更明時分。
把白勝押到廳前,便將索子捆了,問他主情造意。
一頓嚴刑毒打,白勝受不住,把晁蓋一行人交代了。
也是幾人命不該絕,宋江雷橫朱仝三人死了,新上任的押司之前與晁蓋有舊,便提前通知晁蓋。
晁蓋帶著莊客放火燒了莊院,跑了。
且晁蓋,公孫勝,自從把火燒了莊阮,帶同十數個莊客來到石碣村,半路上撞見三阮弟兄各執器械,卻來接應到家。
有莊客沒跑得了,被抓,那莊客初時抵賴,吃打不過,隻得招道:“先是六個人商議。人隻認得一個是本鄉中教學的先生,叫吳學究;一個叫做公孫勝,是全真先生;又有一個黑大漢,姓劉。更有那三個,人不認得,卻是吳學究合將來的。
聽得道∶“他姓阮,在石碣村住。他是打魚的,弟兄三個。”隻此是實。”
之後又把白勝找來,問道:“那三個姓阮的在那裏?”
白勝抵賴不過,隻得供:“三個姓阮的—個叫做立地太歲阮二,一個叫做短命二郎阮五,一個是活閻羅阮七。——都在石碣村湖裏住。”
又問道:“還有那三個姓甚麼?”白勝告道:“一個是智多星吳用,一個是入雲龍公孫勝,一個叫做赤發鬼劉唐。”
得知如此便道:“既有下落,且把白勝依原監了,收在牢裏。
“隨即又喚何觀察,差去石碣村。”隻拿了姓阮三個便有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