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之上,烏雲密布,冷月如紗為炎帝都披上了一件素裙,有時冷月半遮半掩藏在雲後,潔白的素裙隨著烏雲擺動了起來。
在經過白日的喧囂之後,這座舉世矚目的都城,終於陷了屬於它獨有的寧靜和安逸。
炎帝都北城,漆黑與寂靜彌漫著整個坊市和街道,一道身形的倒影被斜射的月光拉的修長,少年一身羅衣在黑夜中襯的極為刺眼,他正仰麵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咚……”
一個敲棒聲在寂靜的街道內響起,一道厚重的沉穩的聲音傳出,“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咚的一下敲捧聲再一次起,一名身穿青衣紋花官服,腰處係著條黑色布帶,一柄鋼刀懸在腰間,男子大約三十出頭,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蕭頊看了他一眼,心裏清楚他是夜行更夫,拱職在北鎮府司,半夜打更叫鳴是本職義務。
夜行更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身前的年輕人,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小兄弟,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街上呀!這晚上濕氣重,你這小身子板,當心別受了風寒。”
“大哥,晚上無事,出來透透氣。”蕭頊淡淡的輕聲道。
“那行你慢慢透。”夜行更夫打了一個哈氣,扭頭繼續往前走,嘴裏嘟囔的道:“大晚上不睡覺,出來透氣,這小子抽風了吧!”
“噗!”蕭頊耳力驚人,自然聽到清清楚楚,隻是輕笑了一聲,略微的搖了搖頭,他不會去和一個更夫計較什麼。
就在這時,北城一座高聳的酒樓上。
一道極為妖嬈的倩影,正優雅的端坐在樓頂上,素手握著一個玉瓶,獨自和天上的冷月對飲,她修長的雙腿輕輕擺動著,半響後,嫵媚的眼神往空寂的街道上一撇,瞬間便閃過了一道精光,仿佛是被什麼寶物吸引了一樣。
“好俊俏的小弟弟,好久都沒遇見了!”
他性感的紅唇微起,一口飲盡了玉瓶裏的美酒,然後纖細的腰肢一扭,身朝下方的街道掠閃而去。
空蕩蕩的街道上,蕭頊緩慢的渡步,入夜的微風輕拂而過,吹亂了他的發梢,現在他的心裏如一團亂麻,母親死因成迷,體內八脈不知什麼原因無法打通。前些日子的刺客,是十年前夜襲禁宮的人嗎?這一些都是迷。
想著想著就入了神,一道身形從他頭頂閃過都沒有察覺。
忽然,蕭頊的身後傳出一道呻吟聲:“小弟弟,姐姐的腳歪了,你可以扶我一下嗎?”
蕭頊愣了一下,體內的元氣從丹田內順著筋脈流至掌心,警惕的扭過身體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紅衣,青絲垂腰,身姿妖嬈纖細的女子半蹲在街道上,距離近就會發現她有一張極為漂亮的鵝蛋臉頰。
“你沒有事吧!”蕭頊望著她臉上痛苦的神色,又發現左手一直在輕揉左腳踝,頓時明白了,她應該是歪了腳。
掌心的元氣緩緩散去,蕭頊上前先看了看腳踝,接著扶她站起身來,輕聲道:“你的腳踝有輕微扭傷,不礙事,敷一日草藥,便會消腫。”
“你還精通醫道!”紅衣女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兒時體弱多病,俗話說的好,久病成醫嘛!”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蕭頊兒時常在連師的藥廬裏搗鼓一些草藥,說是久病成醫也沒錯。
“哎呦!小弟弟,我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