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告訴王爺,凡事都要有個度,切不可壞了自己的身子。”淩霜稍停腳步,“淩姑娘放心!”隻見一個倩影騰空而起,像那奔月的嫦娥,在房頂上稍作停留,繼而消失離去。
福祿呆呆地看了許久,嘴角兒不由地生出豔羨的神情,多麼希望能夠飛簷走壁的那個人要是他自己該有多好!
“淩霜說得對,天亮我得去告訴王爺。”福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困意突然來襲,他打了個哈欠,用手捂了捂嘴,邁著略有疲憊的步子走開。
代王府新的一天從代王生病的消息開始的,不知道是由誰開始說的,也不知道口口相傳走了多少樣,總之,當林氏姐妹起床的時候,她們最先知道的消息是代王病了。雖然關於代王生氣的原因傳得是五花八門,可有一個理由叫林氏姐妹都很感興趣,那就是北境的曹將軍居功自傲,不服軍紀,鬧出軍中險些嘩變,代王為此特別生氣!
這是一條事關重大的消息,在林氏姐妹心中掀起了千層的大波。倒不是說代王生病她們有多高興,隻是北境的曹仁廣犯事了,這才是她們關注的重點。早在代王回京之際,尹氏就交代林氏姐妹多多注意代王的動向,尤其是和北境有關的動向。雖然代王回京多日,尹氏也催促了多回,可林氏姐妹這邊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現在終於可以向尹氏交代了。
林氏姐妹稍作梳洗就心急得來到了蓼風閣,太陽太過燥熱,一大早得就叫人生出汗來。待姐妹二人趕到蓼風閣得時候,正瞧見福祿守在外麵,院子禮還跪著幾個丫鬟,而閣內則是代王怒氣衝天得吼叫。
下人們早已個個發抖卻不敢出一言。看見林氏姐妹,眾丫鬟紛紛行禮,福祿也跑過來請了個安。
“一大早的聽說王爺病了,現在又怎麼了?是誰在裏麵惹王爺生氣了?”書雯質問道。
“回側王妃,是驃騎將軍在裏麵。”福祿笑聲道。
“驃騎將軍,一大早的他來做什麼?又為什麼惹王爺生氣?”書雯轉側的眼神略表懷疑。
“不瞞側王妃,小的也不清楚,不過王爺在裏麵發了半天的火兒了,小的著耳聽了聽,好像是北境的曹將軍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耳,王爺得不著曹將軍的麵兒,拿驃騎將軍出氣呢!”福祿伏在書雯的耳旁悄悄耳語了幾句,雖然話說得極輕,可從書雯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聽得極其真切的。
“都叫我給這個混賬給寵壞了,這才打了一個勝仗就忘乎所以了,還在軍中搞起了紛爭!你這就去傳我的軍令,曹仁廣唯紀不遵,霍亂軍紀,罪大惡極,速速將他押解歸京,本王要親自審問!”說話間,蓼風閣裏麵代王的怒吼聲聲清晰入耳。很快,驃騎將軍從裏麵擦著汗出來,隨後又是咣當幾聲響,福祿來不及見禮慌忙地跑進了屋去。
林氏姐妹朝著驃騎將軍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這才來到了蓼風閣當中!
地當中散亂著被揚翻的公文,還留在桌子上的也被掀翻的墨汁浸染了大半,地上還碎著茶盞,福祿正小心地收拾殘局。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種狼狽景象林氏姐妹見過不止一次,而且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那是在永禾宮,那裏的尹氏還會把憤懣發泄到她們的身上,而眼前的代王不會。
“王爺,這身子已經是病著了的,怎麼還生這麼大的氣?你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兒,咱們府上可怎麼才好?”書雯和書雅攙扶著代王將他扶在了床上,在他身後塞了幾個軟枕,代王雖然沒在怒吼,可惱怒的神情並沒有因此而削減。
“下人做不好事情罰他們就是了,王爺何苦糟蹋自己的身子?福祿,王爺的身子可請太醫來瞧過?”書雅問道。
福祿忙停下手中的活回話道,“回側王妃,府裏的郎中已經瞧過了。”
“府裏的怎麼成?還是叫太醫院的太醫來瞧瞧好。對了,那個黎提點之前不是經常來府裏的嗎?怎麼說也算是老熟識了,請他過來給王爺看看。”書雯吩咐了一聲,福祿立馬點頭應承了下來。
代王呆呆地坐在床上,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可,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不住地有汗冒出,本以為他應該是很熱才對,可那原本強壯的身子卻在不住地發抖。書雯用手悄悄地在代王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滾燙的很。
“是哪個郎中瞧的啊?這王爺都燒得這麼厲害怎麼還沒有用藥?就是王爺平時對他們太好了,現在居然都敢不把王爺放在眼裏了!”書雯一通抱怨,下人更是不敢多言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