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不該違背王爺的命令,隻是妾身前來的確有要是要和王爺相商,還請王爺恕罪。”書雯直直地跪在地上,都說粉紅佳人,可林氏的臉上卻掛滿了淒涼。
“有要事相商?”代王臉上掠過一絲嘲諷的微笑,嘴角不自覺地撇向了一旁。他疑慮的眼角兒撇向了林氏姐妹,忽然發現這二人今天皆是盛裝打扮,仔細一看不難發現二人也是國色天香。
“妾身知道,和王爺的軍國大事相比,妾身的這等兒女情長的瑣事實在等不了大雅之堂,可這些話憋在妾身心裏許久……既然王爺一直沒有給妾身說話的機會妾身也隻好冒犯進了這蓼風閣。”看得出來,這林氏姐妹已是有備而來,今天無論代王怎樣都不能阻擋她們不吐不快的決心了,代王悠悠轉了轉眼,隨手端起放在手邊的熱茶,打開茶蓋,徐徐的熱氣撲麵而來。
“妾身敢請問王爺,知道妾身和妹妹進府有幾日了嗎?”書雯起身苦澀一笑,舉手投足間香味更濃。
代王瞟了一眼,雖然他不想記得這些個雞毛蒜皮的所事,可實在是因為那是在父皇壽辰的時候尹氏塞給他的眼線,所以就算他想忘都不太容易。“你們是聖上壽辰之後入府的,到現在應該有兩個多月吧。”代王順口答道。
“兩個多月?確切地說是兩個月零十七天,整整七十八天。記得早年家父家母在世的時候,家母時常教導我們姐妹二人,要習知識懂禮儀會女紅守規矩,在家聽父命,出嫁聽君言!當時我們姐妹二人皆小且頑皮,對母親大人的話總是一笑了之……後來,家道變故,我們姐妹二人被皇貴妃娘娘收入宮中,雖然衣食有人照應生活有人操心,可那總不是自己的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之感……”書雯開始長篇大論起來,要是換作往常代王早就打斷她的廢話連篇,可今天,代王卻耐下了性子聽她叨叨不休。
“都說婚事是女兒這輩子最大的一事,對我們姐妹二人而言,這等意義更重上幾分,幸得皇恩浩蕩皇貴妃娘娘恩典,使得我們姐妹可以共同服侍王爺……”書雯拉過書雅姐妹二人緩緩起身走到代王的近前,“王爺知道當時我們姐妹二人的心情是有多高興嗎?”書雯的一隻手悄悄扶在了代王的臉頰,那冰冷的顏麵有了幾分激烈的抖動,可就是那樣幾下激烈的動都,代王終究沒有將臉上的玉手拂去。
“王爺乃是皇子龍孫天生金貴,別說家父已經過世,就算家父猶在看到我們姐妹二人能夠有此歸宿相信也會是喜不自禁!我和妹妹不敢奢望得到王爺的寵愛,隻是希望能夠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伺候在王爺近前,可惜……世事無常……我們姐妹二人終究不能走進王爺的內心。既然不能盡人妻之能為王爺開枝散葉,又不能盡家丁之能服侍王爺左右,何苦還在王爺麵前惹人煩憂?我們姐妹二人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王爺能夠寬宥,隻求王爺能夠給我們姐妹二人一紙休書,從今以後,我們姐妹二人願落入空門,與青燈古佛為伴,與晨鍾暮鼓相依,在佛祖麵前為王爺頌一世安康!”書雯的玉手在代王臉頰順勢滑下,滴滴淚珠奪眶而出。
自古都是男人休妻,沒想到這個林氏姐妹居然逼迫代王休妻!還真是官宦家的小姐出身啊,連做事風格都這麼的與眾不同!
白天朝堂之上已經有威脅軍權之嫌,現在後院之內又有著火之際,此刻的代王還真是內外交錯舉足無措啊!
就算代王再怎麼焦頭爛額他也沒有愚蠢到立馬答應林氏的請求,休妻是小,可全府上下幾十條人命能否步先太子後塵可全在他的旦夕之間。
“我和姐姐自是舍不得王爺的,可我們也不想再附中給王爺徒增煩惱……”見代王默不作聲,書雯換了一種口氣跪在代王的膝前把頭伏在代王的腿上嚶嚶啜泣,那發間的耀眼簪子隨著林氏的哭泣不停的晃動,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暗香攪動著代王心神不寧。
“王爺,我們姐妹二人自知醜陋愚鈍不能博王爺半分好感,可隻要王爺肯接納我們,我們願意為王爺脫胎換骨重新做人!”書雅半坐在代王的腿上,半個身子已是躺在了代王的懷間。
如果說王妃多年舊病代王的床娣之歡多有折扣,可他也不至於是見了女人就挪不動步的貪色之主,要不然林氏入府兩個多月也不至於連王爺的身都沒有沾!可此刻,就算代王有金剛鐵骨,可驕躁的內心有如一團烈火在熊熊的燃燒,那啜泣的林氏姐妹已不再是惱人的眼線,而是百媚叢生的俏嬌娘,代王木然地伸手去扶書雯頭上的青絲,嘴唇不自覺地迎合書雅的香吻。當堅定的頭腦喪失最後的防線之時,林氏姐妹扶著代王走向了早已有所布置的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