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繆王廟的屋脊之上,一個瘦的人影站立著。
他的名字叫林十堰。
此時此刻,呈現在其眼前的場景,已是讓常人恐懼到崩潰的地步。
隻見繆王廟的神像,立牌和石獅子,還有圍牆,內室甚至是廟門外的石階上都仿佛被淋了一場血雨。
粉碎的骨骼,殘缺的肢體,腥臭的內髒被人塗鴉式的揮灑在這裏的每個地方。
在繆王廟中央,隻有一具完整的屍體跪坐在那。發黑的血將石板弄的肮髒不堪,他的臉腫脹得不成樣子,腦袋歪斜在左側。
“林十堰…快跑。”
瞬間,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場景。
“又是這個夢。”
林十堰從床榻上坐起,略微不適的揉了揉腦袋,他沒有拉窗簾的習慣,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的變得灰蒙陰沉,看樣子已經傍晚了。
第一次從場景出來以後,剛才做的夢就伴隨他到現在,雖然對於此刻的林十堰來講裏麵的場景已經算不上多驚悚,但他卻感到疲憊。
兩年前的場景中,到底是誰殺掉了所有的新人和怨靈,林十堰一直想要找到答案。可出來以後卻怎樣都無法查到那個人的消息,就算動用了組織中所有的資源,那人的身份還是不得以知。
在場景之中,要殺掉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是很簡單的,但要如此大規模的屠殺所有參與人員包括怨靈,難度就非常大了。
哪怕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實力恐怖的人,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又為何要將林十堰獨留下來?
林十堰這兩年拚了命的去參加場景,甚至提前與組織內的新人一同進入,但依舊是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林十堰的實力一比一強,可是這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愉悅。
他下了床,走出房間隨手關上門。然後動作嫻熟的來到客廳前的香供,點上三柱香。
時間是十一月一日的晚上七點。
第一柱香還沒燒一半,就有個人推門進來。
“為什麼你會有我房間的鑰匙?”那人前腳剛踩進來,林十堰便頭都不抬的來了一句。
“嘿,有沒有吃的給我來點。”
“我這裏隻有刀子和屎,你要哪一個?”
那人無視了林十堰話裏的針對,嘿嘿一笑後接道:“哇,我剛從場景裏出來,你知道這次的‘陰影’有多難嘛,二十一人難度啊。”
他就站在門口手舞足蹈的著,林十堰起身,走到廚房從碗櫃裏拿出一個瓷碗,裏麵還放著已經發了綠毛的牛肉,然後放在了桌上。
那瓷碗的內端刻著這麼一行字——:“濕婆專用討飯碗”。
顧名思義,濕婆也是某種名號。
濕婆看了那碗一眼,表情微妙道:“雖我是別的組織的二把手但你也沒必要這麼排擠我吧?”
林十堰:“停,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濕婆支吾道:“就…上次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就複刻下來了。”
“你從哪裏看到的?”
“哦…我們組織的資料能查到你。”